人大开眼界,二人天造地设,朕心甚喜,即日为二人赐婚。”
白锦书正要起身谢恩,那方德安王率先起身发言,“丞相娶妻乃大事,陛下可得了太上皇应允为丞相赐婚?”
德安王话虽如此,语气却是架势十足,摆足了长辈的威风。
景陌笑意不减,早料到德安王不会安分,心下早有准备。
“王叔不愧是忧国忧民的贤王,但此事朕自然是与太上皇商议好了的,安喜郡主聪慧娴熟,曾救过丞相,后又救过朕,如此忠义的女子,便是这世间女子的表率,与丞相甚是般配。”
德安王面色难看,此时有內侍匆匆而来,附耳说着什么,德安王的脸色越发难瞧了。
白锦书与景陌对视一眼,皆勾唇笑了。
太上皇是德安王今日最后的机会,可他忘了,太上皇也有忌惮之事。
丞相便是太上皇的不得已妥协。
昨天夜里,白锦书去见了太上皇,已言明,若是太上皇再在婚事上横加阻拦,他便辞官走人,再不管这朝堂纷争。
皇室子嗣本就单薄,自景熠甩手走人后,太上皇是怕了,景陌生长在外行事难免带了几分野性,而白锦书正好是那个能管住景陌的人,白锦书若真撒手不管,景陌与德安王怕是要斗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的。
凉薄如太上皇,临老了回想曾经,亦有追悔莫及之事,同室操戈,便是他最怕见到的。
凉月与白锦书的婚事就此敲定。
出宫时兰雅公主便缠上了凉月,非要去郡主府‘小住几日’不可,凉月只得答应。
出乎意料,在凉月投去歉意的眼神时,丞相大人还笑了。
因着兰雅与凉月同乘一辆马车,白锦书便只好去蹭汝安王的顺风车,相较德安王而言,汝安王才是慈祥的长辈。
汝安王妻妾不少,却无子,只有几个几个女儿,那时太上皇做主让他景陌认在名下,汝安王也确实视景陌如己出,一年前与德安王的那场博弈,汝安王站在了景陌这一边。
凉月从白锦书哪里知晓了汝安王义无反顾选择助景陌的原因,原来早些年汝安王是有一个儿子的,只比景熠小半岁,可是五岁那年夭折了。
是德安王下的手。
德安王贤德的外表下是扭曲治至极的心,幼时丧母又不得太上皇重视,是淮安王护他长大,而淮安王自己并无执掌天下的雄心,德安王却执迷不悟,他练了毒功无法绵延子嗣,是以待景熠倒是真心疼爱,偏执地以为皇位就该给景熠。
淮安王自己不愿登上那累人的御座,自是不希望唯一的儿子困于高座之上,而德安王却将淮安王的不争抢归咎于淮安王妃,对她痛下杀手,淮安王妃出事后,淮安王便寒了心,驻守边关多年不回京。
汝安王的儿子夭折,明面上的皇孙便只有景熠一人了,但德安王并未打算放过也许活不长的白锦书,为防节外生枝,他又给白锦书下了毒,而那时的德安王尚不知景陌的存在,景熠远走,德安王用景熠夺权的希望落空,之后景陌的路早已是许离忧铺平坦了的,又有白锦书相助,德安王亦无可奈何。
皇权的争夺便是踩着累累白骨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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