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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片刻后,白锦书将她放下躺好,踌躇一番后,凉月隐约听到汤匙与药碗碰撞发出的轻微响声。

  心道,白锦书该是要将汤匙硬塞到她嘴里灌药罢。

  无形的压力袭来,她以为是汤匙撬开她的嘴,而后是大碗的苦药往她嘴里灌。

  然而步骤并非如此。

  撬开她嘴的也并非冷硬的汤匙,苦涩的药汁不是从药碗灌入她口中。

  他竟然……以口渡药。

  

  ☆、第9章 第9章

  在凉月的记忆中,如此次这般病倒是许多年前之事,却也是头一回见一个人衣不解带照顾她。

  明明他自己也是病怏怏的。

  良药苦口利于病,大抵是没错的,一夜过去,她除了脑袋昏沉外,身子已不若昨夜的乏力不适。

  白锦书监督她喝完药,又拿了水让她清口。

  “凉月,想吃什么?”他轻声问。

  凉月闻言,抿了一下唇,抬眼期待地望着他,“想吃烧鸡,鸡腿也行。”

  “……”

  白锦书不假思索便摇头了,“大夫说你这几日进食不可过于油腻,可还有别的想吃的?”

  凉月撇嘴,“不如不问。”

  见她赌气似的,嘴角翘老高,白锦书有些好笑,不自觉又心软了,将药碗和杯子放到桌上,又回到床前,在床沿坐下。

  为她拉了拉滑下的被子,抬手覆上她的额头,确定已退热,这才松了口气。

  “若是嫌粥清淡了些,我让厨房给你做肉粥。”他还是做了让步。

  但凉月并不领情,将头偏开,很生气的样子。

  白锦书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取悦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照顾别人,还是女子。

  原来他以为的好意,或许对女子并不适用。

  比如生病时,她会想吃肉。

  自出生起便缠绵病榻的他,对荤腥并不热衷,便理所当然地以为生病之人大抵都如他那时一般没有胃口。

  且进食不可过于油腻是医嘱,他便觉得该遵循。

  可凉月并不是这样的。

  她自由散漫惯了,想吃什么便吃什么,从不忌口。

  斟酌良久,白锦书又退了一步,“那我去给你拿鸡腿,但只能吃少许,解馋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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