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唐突了。”
白锦书并未正面回答,反倒是关切道,“你若有心事,不妨与我说一说,我虽帮不上忙,倒也是个不错的倾诉对象。”
凉月掩嘴打着呵欠,翻身平躺,以手为枕望着帐顶。
“如若与你定亲的女子有了情郎,私下幽会还被你无意窥见,你会如何做?”
她平静的语气仿若自言自语一般。
白锦书望着她的侧颜,良久才道,“两情相悦贵在两情,强扭的瓜不甜。”
“说与没说无甚区别。”凉月偏头给了他一记白眼,“如你这般温顺的性子,大抵是会宽容大度成全了那对狗男女的罢。”
画风忽变,狗男女都出来了。
白锦书忍笑,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嫉恶如仇,率性洒脱。
“其实你内心早已有了决断,无需旁人多言。”
“果真是书生,你读万卷书竟也能猜透我行万里路的想法,那我日后还是多读书的好。”凉月没好气地咕哝。
白锦书忽然起了逗弄她的念头,接话,“书中自有颜如玉,你有此念头甚好甚好。”
意料之中,凉月给了他的只有嫌弃的白眼。
笑闹过后便是出奇的安静。
良久,凉月又问,“你可曾定过亲?”
“未曾。”白锦书如实答。
凉月惊疑,却又觉得再平常不过,相识不到一日,身旁男子给她的印象便是明月似水,实际上也是容易受人欺负的好脾气。
但有时又莫名觉得他气场强大。
比如与严熙止站在一处时,明明是在笑,可那温润的笑容里却含了一股无形的震慑力。
面对她时却没有了。
是以,她与他相处觉得很放松。
“你可有想过会娶一个怎样的女子为妻?”
白锦书摇头,“自出生起,替我诊治过的大夫皆言我活不过二十,娶妻生子并未在我的计划之中。”
“人生哪是能计划好的。”
凉月觉得他就是闲的慌,才浪费时间去计划人生。
谁又知下一刻是死是活呢,难不成还未卜先知,将死期也规划在内。
活不过二十……
“如今你多大年纪了?”她又侧过身细细打量。
白锦书被她盯得不子自在,眸光微闪却还是与她对视,笑道,“二十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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