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楼的情报可是数一数二的,先生这点自信应该是有的。”刘貅沉着脸说。
男人的手指点了点桌子,垂着眸道:“你太着急了。”
刘貅面色一变,捏紧了拳头,站了起来。
“谢染,你难道不想出手,别忘了,我们是一根藤上的蚂蚱!”
谢染抬起头,周身气息一冷,刘貅察觉有自己耳边一阵劲风略过,他的一绺头发便掉了下来。
断发同断头,刘貅气的面如猪肝,却是不敢再说什么了,旁边的内侍汪迎在心里冷冷一笑。
这三皇子果然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他莫非忘了,一个宫女之子能有今日地位,可不都是主人一手推上去的,还真以为自己硬气了吗?
这些话汪迎可不敢对三皇子说,毕竟他可还是三皇子的“心腹”。
“殿下,稍安勿躁,楼主同咱们是一道的,自然不会没有打算。”汪迎细着声音贴着刘貅耳朵说道。
刘貅眯了眯眼睛,向谢染行了个礼:“先生,是学生着急了。”话虽这样说着,可心里想的却是,早晚有一天,他登上大位,一定要铲除谢染和楼上楼的一切!
谢染冷冷看着他说:“收好你的心思,七天后是皇上的寿筵,太子的病该药石罔顾了。”
刘貅听了,勾起嘴唇,只要太子死了,他一定会成为下一个太子。
“多谢先生,学生告辞了。”刘貅离开,汪迎向谢染递了个恭敬的眼神,低着头跟着刘貅离开。
当屋子里就剩谢染一人时,暗处,从墙里竟然穿出一个人黑衣人来,她有些水蛇一样的腰,及腰的长发,发顶别着一根鱼头的黑簪子,再瞧脸蛋,就有些让人唏嘘了,这位姑娘的脸上有一道从额到下巴的刀痕。
“主人,核实过了,这次刺杀确实是太子的手笔。”姑娘说。
“太子亲自下的命令?”谢染淡淡地问,似乎已经知道了其中的关节。
“不是,是太子妃。”
谢染站了起来,看着窗外的弦月。
“鱼阅,你们太让我失望了。”谢染抬起手,接住一片窗外飘来的桃花,捻了捻。
“属下大意了,属下领罚。”鱼阅跪在地上,头抵着地板说。
“下去吧,明天我要得到我想要的消息。”谢染的声音冰冷,鱼阅的手颤了颤,立马应下。
等着人都走了,谢染拿下面具,有些自嘲地想到:这面具戴不戴没有任何区别,只是他有时会分不清自己是谁。
手中的桃花花瓣依旧安静地躺在他的手中,谢染不禁想到了那个他不怎么在意的海棠花节,他眼神如波,最终归于平静,手中的桃花碎成细屑,飘散在风中。
与此同时,鸿安书院学子舍,孟昙正在努力的挑灯夜读,他眼睛将闭不闭,旁边的孟童早已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孟昙摇摇头,灌了一大口冷茶。
“不能睡,孟昙,不能睡。”他可受够了和谢染两地分居的日子,自从上次怆然院的一夜风流后,已经过了十多天了,这十多天,无论孟昙怎样巧遇都没有遇到谢染,大多时候,谢染教完书就不知所踪,谢桥也不告诉自己,去怆然院逮人,同样扑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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