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闵说:“听说鸿安书院的后山有野鸡,今日结了课,要去吗?”
孟昙摇头道:“你自己去吧,我还要温书。”
“你何时变得这么好学?”王闵吃惊地问。
“我不能给谢染丢脸。”孟昙说,王闵“啧”了一声,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孟昙
前面的何瑜听了摇头,真是人间自是有情痴,今日吴宴不用去食客居,他也该见见了这只小麻雀了,否则麻雀大了,翅膀硬了,该不知道主人是谁了。
还没下课时,孟昙就发现自己前面空了,这何瑜不知什么时候溜了,连棋盘上的棋子都没收回去,他抬头看了看夫子,发现这夫子根本没有察觉,这让孟昙一时也胆大了起来。
他将书本合起来抱在怀里,一瞧见夫子低头,一溜烟就出了书堂,他凭着记忆找到甲班的书堂,这屋子比他们丙班可大多了,从上到下都透露着一股子书卷气。
就连柱子上都这些那些万古绝代的诗,孟昙靠近书堂,里面便传出谢染授课的声音,他的声音清悦,如一汪清泉,又如一池寒潭,让人“醍醐灌顶”,完全一扫他们夫子陈旧腐朽的感觉。
孟昙走至窗前,偷看着那心心念念的谢夫子,这些日子抄书带来的疲倦立马消失了,他就这样看着。
而甲班却已经有人发现了他,正是那日在谢染书房见到的张橙雪,她心里冷笑一声,拍了拍前桌的肩膀?
“文安,你瞧,又有人来偷看谢先生了。”
那叫文安的公子面色阴郁,拿起两个核桃。
“找死!”说完两个核桃用力丢出了手。
孟昙“啊”的一声,坐在地上,捂住脑门表情痛苦,等回过神时,发现走人走至身前,他心虚地抬起头,正是谢染。
“你不去丙班上课,来甲班做何?”谢染手中拿着戒尺,严肃的问道。
“原来是丙班的……”扒在窗户的学子不屑到,他们冷眼看着尴尬处境的孟昙。
孟昙心里既难堪又难受,他站起身,抬头看着谢染说:“我就想听听你授课。”
谢染听了,表情没有任何松动,这让孟昙有些害怕。
“看来刘阁老年纪大了,管不住学子,今日既然让我遇到了,就替他管一管。”谢染冷声说道,这孟昙三番两次的不顾规矩,让他再难拿出好脸色对他。
“伸手!”谢染道。
孟昙咬着牙,背着手向后退了一步,小声道:“我错了。”他最怕戒尺,那东西看着小,打死人来比衙门的板子还疼,而且周围还有这么多人,他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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