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他二人辅佐,太子能不能入住东宫都不一定。而如今,这种敬仰却在三天前,随着沈自山在老皇帝的寿宴上发狂,走火入魔似得,失手杀了老皇帝开始,破灭了。
谁也不知道沈将军为何会突然发疯,但杀害一国皇帝,又打伤了许多在场的皇亲国戚,就算他武功盖世,就算他是一教之主,手下教众无数,那也不能活了。
沈自山的夫人儿子都被抓,另外的亲眷也杀的杀流放的流放,吓人的很。但年轻的小狱卒越想到这些事,越觉得惊心动魄,便也越发的好奇,于是便大着胆子趁老狱卒们不注意,准备瞧瞧,却在这时外边的暗道里,传来一阵训练有素的脚步声。
这些声音很有力,但都带着功底。
小狱卒一惊,连忙垂下头,装小透明。
新任无教教主秦发带着已经登基的新帝圣旨前来,看着已经神志不清被用龙骨铁链锁在牢中央的男人,眯了眯眼,试探着叫了一声“教主。”
见没得到回应,他眼神看似没变,眼底却闪过一丝放心之态。
招招手,已有教徒随他走到隔壁牢房。
在这间牢房里,关押着的年轻夫人和幼小孩子却是清醒的。
他望着曾经的教主夫人君襄,还欠了欠身,像之前一样对她表示敬意,君襄却没理他,抱了怀中儿子在手,见到他之后,眼中布满了血丝。
“我夫君呢?封承嗣预备将他怎样?!”
封承嗣,这可是刚刚登基的新帝的名字。
秦发冷了脸,这才不掩饰自己身上的野心和狂妄。
“夫人,属下这就是来宣旨办事的,教主误杀先皇,为灭九族之罪,如今皇上便让秦发前来,赐教主千刀万剐之刑,但皇上还是让属下问问夫人,研绝心法的下落……还不肯说么?”
研绝心法,又是为了研绝心法!
君襄铁骨铮铮,取过旁边一根肮脏的稻草便飞了出去,直取秦发命脉,后者往旁边拼全力一躲,这才逃了命。
“夫人——”
他动怒,手指着旁边大牢。
“您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若你交出研绝心法,皇上或许会给教主一个痛快,但你若还是执意不肯把这心法交出来,那教主可能就要多受些罪了。”
君襄啐他一口,含恨骂道:“我便知道这背后是你搞鬼,我们本就没有研绝心法,要我们去哪里交出来!你在封承嗣那造谣,说这心法在我们二人手中,哈哈,哈哈哈……”
她竟是也癫狂了似得,忍不住绝望的大笑起来。
“如今你们要杀就杀,不就是怀璧其罪么,不就是狡兔死走狗烹么?我与夫君还怕什么?”
说着,她低头,双眼怔怔的盯着怀里的孩儿。
“偕儿,你怕不怕死?”
沈君偕如今才六岁,但从这三日发生的变故和娘亲刚刚所说的一些话里,他大概也知道了些什么,虽年纪还小,可却紧紧抓着自己娘亲的衣襟,摇头。
“娘不怕,爹不怕,君偕也不怕!”
“很好!是爹娘的好孩子……”
君襄满意的点点头,再看着秦发,眼里便只剩下嘲笑和蔑视,似乎真在告诉秦发,就算他顶替了夫君的教主之位,就算他得了新帝的赏识和重用,但他仍然奈何不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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