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两个小孩儿能正常时间下学堂,但如果要等着芽芽练字,估计得挨到深夜了。
楚寒今嘱咐身旁的人等着,自己踩着满地的落叶,先一步回了月照离宫。
没有以前那么清冷了,门口的童子换成了五阶修士,自从他入继宗主以来,几位重视礼节的师叔纷纷批评他先前清冷孤傲的作风不对,要更多人服侍才更能体现宗主的尊崇,楚寒今心中虽然觉得这并不重要,但无意在与几位老者周旋,便都点头应承下来。
月照离宫内的落叶都被扫干净了,庭院楼台十分整齐,野草被拔得干干净净。楚寒今刚走进院子里,便听见了嘎吱嘎吱木轮转动的声音。
“才回来啊?”几分疏懒的男声。
轮椅上坐着的越临像是在晒太阳,只是这时候太阳也沉了,他还坐在台上,显然是等人。他穿一件月白色绣着纹路的外衫,再罩着一件鹤氅,乌黑的长发半用玉冠束着,眉眼年轻俊朗,懒洋洋地转头看他。
“儿子呢?”
楚寒今手放上他轮椅:“陪芽芽留堂了。”
听到这句话,越临脸上没有丝毫不快,反倒赞成地点了点头:“很讲义气的孩子,随你。”
说完,轻轻牵住楚寒今的手:“我不晒太阳了,进去吧。”
这轮椅设有机关,也不大推,自己便能走。随他走到内殿,越临自然而然地解下了纱幔,殿内的侍从很有眼色地退了下去,空间变得逼仄温暖不少。
楚寒今例行半蹲着,细长手指轻轻按压他的双腿:“还不能走吗?”
越临:“暂时还走不了。”
楚寒今蹙眉:“可你的腿已经长好一段时间了。”
越临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双腿就是走不了,使不上劲。”
他说话的时候,指尖攀着楚寒今的脸,轻轻吻了上来。
楚寒今后背习惯性地一僵,但立刻松缓下来,半扶着越临坐下的轮椅,垂下了眼,仍由越临的手指轻轻蹭自己的唇瓣。
越临漆黑的眸子加深,蹭了几蹭后,便将拇指轻轻抵开他的牙关,侧头舔了舔,捉住了含在内的舌尖。
越临边亲他,边叹息着说话:“今天又遇到背后说我坏话的小弟子了,真不规矩。”
楚寒今眼尾微微泛红,别扭地承受着,压抑住喘息:“说什么?”
“说我怎么配得上你啊?要不是用那柄剑撑山救了你的命,你清雅高贵,断然不会委身于我。意思是我强迫了你。”越临厮磨着他的唇,“你在远山道的迷弟太多了。”
楚寒今道:“他们说错了。”
“嗯,毕竟驻剑撑山这事前我们孩子都有了。”越临语气装着可怜,手却是娴熟地解着他的衣衫,“不知者无罪,我会努力当好你道侣,让他们对我心服口服。”
说着,便拉开楚寒今的衣衫:“床上也会好好服侍你。”
楚寒今:“……”
现在算是下午,青天白日,一会儿指不定还有人要找楚寒今议事,而越临居然就开始上手上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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