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森。”是他妈妈。
刀般斩断暧昧,我们逃也似的分开。
当夜,我沉入梦境,和阿森唇舌交接,他温暖的指尖划过我身体每一个角落,正当我要有所回应时,一个声音劈来,阿森不见了,继而,条条毒蛇缠绕上来,一个看不清面孔的男人骑在我身上,性器深深嵌入我身体,喘息中怒骂我婊子。
惊醒,一身汗,下床准备找点水,经过妈的房间,听到她同人交谈:“真的吗?我愿意等。”
总归大人的事,我没有多想。
除去摔坏的八个盘子,我共拿到八百二十块五。
我把那本带有我名字的书买下,请阿姨如法炮制写下一行字,送给阿森。
“以后看到它,就像看到我,你的名字是这样写吗?”
他摸摸我的头,笑着点头。
第一个月过后,老板见我肯吃苦,就给了我前庭传菜的工作,可人遇多了,就会碰到鬼。
“我认得她,是那个老婊子的女儿,来,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们娘儿俩谁的奶更骚。”
哄笑四起,手里端的一盆西红柿蛋汤全浇在他头上,瞬间静了,又瞬间怒骂声四起。
铁拳砸在我脸上,我顿时倒地头晕脑胀,小时候被欺负惯了,和阿森联手打过不少架,所以也不怕,跳起身一拳砸过去,那人没我这么惨,却也后退几步。
“婊子。”
他抄起一把凳子,朝我砸来,我躲开了,可是当他的同伙将我钳制,我再也逃不走了。
疼痛没有如期而至,再睁眼,刚才还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人,居然出现在我面前。
他流了好多血,泅湿了他的工服,我们甩开坏人,血滴落在雪上,仿佛一朵朵梅。
我又哭了:“阿森,你流了好多血。”
他脸色惨白,还要勉强笑着安慰我:“眠眠,别哭,别怕,我工友一会儿就来。”
果然,未几几个大汉跑来合伙把阿森送到医院,我枯坐在走廊,直到医生说没事,我那颗悬着的心才归位。
阿森脑袋上缝了六针,我没敢通知他妈妈,只骗她说这几天加班,住在炼钢厂不回家,阿森醒了说我做得好,替我擦掉眼泪:“别哭,我没事。”
“眠眠,以后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像今天一样打回去,我会永远在你身边,不会让你受伤。
“不要再去那里了,我会挣钱养你。”
我顶着肿成猪头的半边脸,扑进他怀里哭,一遍遍说对不起。
阿森妈妈终于还是知道了,她冲进病房,看到她的独子为了婊子的女儿受伤,气愤不已,扇了小婊子一巴掌。
阿森欲起身,扯动伤口,咳嗽两声,我又手忙脚乱端水给他,他眼神安抚我:“眠眠,你先出去。”
病房外,阿森脱离青春期后,沉稳的声音传来。
“等我再有本事些,我会娶眠眠。”
剩下再说什么,我没有听进去,发着愣,又哭了,阿森妈妈离开后,我忽然不敢进病房,有人喊我,我才像个木头一样挪进去。
他拉过我的手:“吓坏了吗,没事,我说过我妈了,她不该对你发火。”
“阿森,谢谢你。”我回握住他的手,头轻轻靠在他的胸膛,虔诚信徒般吻上他的绷带。
我和阿森认识十几年,虽说是无知幼童般的年纪,该懂的人情世故一点不差,他这样护我无虞,我怎么能不说谢?
阿森,你怎么可以这样好?我一定要努力,才配得上这样好的你。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