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规定我不能到处走走了。”
“我。”
“滚。”
“你去到底干什么了……一身药味。”
“为人类的医药事业谋福祉。”
“是啊,把人谋到坟里去了都。”
于扶苏:“你是不是一天不跟我顶嘴你浑身难受?”
敛恨眨了一下眼,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有些吃力地站了起来,走向那碗药,发现下面压着张纸条:“多出去走走,开心一点。”
敛恨这次沉默的时间更加漫长,他慢慢地把纸叠起来,塞入怀中。盯着汤药上倒映着自己的脸。
他捏着鼻子,端着碗一饮而尽。
他觉得怕苦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每次都要姐姐哄着才能下咽药水。
他慢慢放下了碗,睫毛轻颤了一下,抿了一下唇。
甜的,甜的发腻,一点苦味都没有。
因为那个人边吐边尝,最后掺了两斤红糖进去——导致一碗药红糖的含量过高,到底是能喝了。
可终究,为人类谋福祉的于医师搞出来得这碗糖水,是医不好人的。
……
2.父母。
……
纪蒿觉得自己真是荒唐。
他觉得自己可能喜欢上了一个只是见了很少面的人。他从小戏楼长大,听惯了一些旖旎的故事,对这方面的感应,要比其他同龄孩子敏感一些。
但纪蒿觉得自己不小了,老大不小已经十六了,可以有一次轰轰烈烈不顾一切的绝美爱情了。
他第一次跟韩鹿鸣接吻的时候,是没有什么愧疚的,毕竟他找得理由是“我想找个人陪我练戏,但是会有一些比较那啥的情节,我不好找人,帮帮我好嘛”,直接把大鼻涕葛三鸡给忽略掉。
结果韩鹿鸣居然同意了。
说实话纪蒿的内心是很慌地,他只是想嘴唇象征性的触碰一会而已,可从不知是谁开始舌上的纠缠时,两人就都乱了。
这是什么神仙的美好巧合,暗恋的人也喜欢自己?
纪蒿和母亲可谓无话不说,他有了一个“小男朋友”之后,第一时间告诉了纪母。
纪母的思想比其他人也要开朗明智得多,她并没有啥抵触之情,甚至想请自己的小女婿吃个饭啥的。
纪母打心底地欢喜韩鹿鸣,孩子知书达礼,谈吐温润礼貌,是怎么个猪油蒙心了喜欢上纪蒿这臭小子的?
她甚至打算把俩人的生辰八字收集起来,找算命先生卜个卦啥的,有什么好日子就定下来好了。
可是她发现,韩鹿鸣和纪蒿的生辰八字是一模一样的。
这真是太巧了,她可能找遍天涯,也找不到一个这样的巧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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