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不要把长辈的宽容当成理所应当。”岑朝一改云淡风轻的模样,眼神变得严肃又认真,“一直以来,没有老何的默许,闫育小甲他们怎么敢把特管局的消息告诉你一个外人?
特管局的行动禁止外人参与不是理所应当?保护重大案件的当事人也是正规条例,我做的一切都是行使特管局的正常权利,不要以为自己永远可以享受例外。”
殷棠丰:……
他说得好有道理,竟然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反驳。
他心里清楚岑朝说的都是事实,如果特管局有心把他摒除在外,以殷棠丰的身份,的确什么也做不到。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殷棠丰咬紧牙关,盯着岑朝看了好一会儿,才识相地绕开这个话题,转而他:“为什么选我?我可是修士,坐那个位置,难道没有人忌惮?”
岑朝笑一下,说:“你是聪明人,真的不知道原因吗?”
殷棠丰沉默,他当然知道,他心底其实一直有这个答案。
因为他姓殷,因为他的父亲是殷齐峪,他的师父是周帛,他的舅舅是魏超启,他还和擎山派又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他坐上老何那个位置,放眼余安市,哪家不会给他几分薄面?
在这个特殊的时候,空缺的特管局外勤主任,必须是一个足够分量的人坐上去,既能让各大玄门正宗心悦诚服,又能在非修真圈说得上话,这样的人殷棠丰或许不是唯一的选择,但他是眼下摆在岑朝面前最现成的人选。
即便组织上有人不赞成修士坐上那个位置,岑朝也一定能力排众议,将他推上去,因为……他没有时间。
他要用最快的速度稳下动荡的人心,需要兵行诡计、出其不意,要在新的局面出现之前,赚取到最有利的形势,殷棠丰的“入世”,算得上搅乱所有浮动人心的奇招。
想通这一点,殷棠丰对岑朝的提议反倒没有那么抗拒了:“多长时间?上头……不会希望我真的干到退休吧?”
岑朝也爽快:“短则三个月,长则……半年,半年后我会找到合适的人,这期间你只是暂代主任。”
果然……暂代……
虽然很不爽被这样利用,但为了尽快救出童上言,殷棠丰只能妥协:“好,半年,救出我的人之后,多一天我都不干!”
岑朝低下头微舒一口气,站起身朝殷棠丰伸出右手,说:“欢迎殷主任加入特管局的大家庭。”
殷棠丰不情不愿地与他握一下手,很快松开,盯着他的眼睛,提出要求:“你的目的达到了,该说出我想知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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