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年一样。”
泽遑捏碎了掌心的薄雾,那最后的传音好似宣判了结局,隔着千万里的距离传至了千凛府,“所以……昇清,带他过来吧,到本帝的身边来……”
“阿筵。”帝君的灵力震碎了慕容筵施下的结界,宁既微心疼地走了过去,扶着慕容筵的肩,“我跟你一起去帝宫。”
但事实上,慕容筵已没有拒绝的余地了,帝君这一出黄雀在后彻底断了慕容筵的退路。
慕容筵摇了摇头,“抱歉,师尊,是我不好,不该带你来千凛府的。”
周遭的灵力威压愈发强大,那是泽遑在调动灵力。
帝君已然亲自出手,千凛府中众仙自是不再管宁既微和慕容筵二人的死活,纷纷恭敬地退了下去。
“没事,不是你的错。”宁既微拥紧了慕容筵,与他额间相抵。
奇怪,宁既微从前分明是很怕死,还怕疼的人,但现下和慕容筵一道前往帝宫,前路结局难定,这般踌躇的路,宁既微却也不觉着心下慌乱。
他想,若是能跟慕容筵死在一处,大抵便连死亡,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只是最后……
这么长时间了,他好似从未跟慕容筵说起过自己的心意,反倒是慕容筵时常对他说着情话。
宁既微主动吻了吻慕容筵的发丝,“阿筵,其实我还有一句话……”
剩余的话被帝君骤然撤去的灵力打断,泽遑坐于帝宫主位之上,难得随意,撑着头偏了偏视线,“成溟,以这种方式同你见面,我很遗憾。”
虚伪!
宁既微心下鄙夷,他纵然想不起来前世的事,但在慕容筵与他说起的那些零星片段中,加之千凛府一事,他对帝君委实是没有半点好感。
“不要急着下结论。”泽遑听着宁既微的心声,轻声笑了笑,自主位上走了下来。
帝袍曳地,行动时下摆灵光四溢,尊贵非常,宁既微竟生出了一丝不敢直视的错觉。
到底是帝君,其威仪与气势非其他仙人可比拟。
泽遑至慕容筵面前停了下来,指尖一抬,灵力便笼在慕容筵身上,那灵力治愈了慕容筵身上所有的伤,甚至恢复了他的神魄之力。
神魄之力一经恢复,汹涌的灵力在体内激荡,慕容筵下一瞬便眸光狠戾地看向泽遑,恨声道:“昔年之事是你指使赤虞做下的对不对?你到底想做什么?”
“做什么?”泽遑面上笑意愈深,他视线偏向了宁既微,躬下身,“其实很简单……”
“本帝一直不明白,他为何会收你为徒?本帝很好奇,所以想知晓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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