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一个月了,他想听周瓷说话。
床上的人无言,依旧是静谧漂亮的脸颊,睡着一样躺在床上,睫毛敲着,呼吸也平稳,和以往又毫无二致。
男人摸了摸周瓷的眉眼,他刚刚前些日子平定了东南的一场叛乱,如周瓷所说的也登上了皇位,把他们治理的服服帖帖的,雌雄的关系得到了改善,雄虫虽然依旧因为精神力和数量稀少等不可抗性原因处于优待方,可是奴隶法制已然废除,家.暴一类的词愈发被人引以为耻,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
七月有些委屈,他做的这么好了,周瓷应该夸夸他的。
“我想听你夸我了。”
他亲了亲周瓷的额头,抱着周瓷来到阳台——睡着的周瓷乖巧极了,像个柔软的布娃娃,若是醒了该又是脸红。
七月心里想着,笑了笑,把他的雄主放在铺上柔软的背垫的摇椅上,此时候太阳的光线刚刚好,很适合晒太阳。
而男人却自顾自坐在地上,像托起什么样的宝贝一样捧着周瓷的脚腕,熟练地揉捏按摩起来。
周瓷的腿这里伤到了神经,虽然伤口愈合了,但医生说下半辈子都动不了了。
可是男人不信。
他记得以前自己受伤了,那群医生说什么伤口这辈子都好不了了,他不也恢复的好好的,他不信。
周瓷一定会好起来的,他要做的就是在他的雄主醒来之前把这里照顾的好好地,让周瓷一醒来就能下床。
嗯......等他醒来了就算腿好起来了自己也一定要天天抱着他,看他脸红。
他忽略掉医生严肃判定周瓷这辈子不会再醒来的结论。
毕竟......他的雄主那么狡猾,背着他做了这么多的事儿不告诉他,实在气人,应该好好地惩罚一下。
阳光逐渐有些刺眼起来。
男人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他迎视着阳光,看着仍然躺在一片暖洋洋中的睡着一般的周瓷,眼睛突然酸涩起来。
像是按部就班每日朝九晚五的普通人,明明今天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也按时完成了工作,有着一眼望不到头的未来的路,可是就是很突然的,很突然的就莫名崩溃了。
“......我想你了,特别想。”
他把头放在周瓷的腿上,想了一会儿,太阳有点大了,先回屋吧。
他很轻易地抱起周瓷,他们一起沐浴在阳光里,七月看着晒过太阳后周瓷由苍白转为红润了一些的脸,轻轻笑了。
可能是今天的太阳实在太大了,七月有一瞬间的眩晕和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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