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瓷的不断挣扎下少年终于放开了他,周瓷额头微微渗出了汗,借着恢复些许的眼睛找到七月被咬的血肉淋漓的手腕,鼻尖一酸,连忙拿起绑带裹住。
连疼痛都没有让他流泪,可他此时有了哭腔。
“你是不是傻子啊,不知道控制着点儿吗......”
他嘴里骂着,手上动作却意外地细致,用他所能做到的最精细的手法为爱人裹上绷带。
七月有些僵硬地回手抱住周瓷,脸色白的有些吓人。
他身体机能恢复的极快,任何伤口几乎可以说是都打不死他,即便摘了他的心他也能在几天之后再长出一个来。
可唯独是血。
唯独是血,他却不能像自己的新生细胞一样连绵不绝,造血能力比普通人甚至最弱的C级雄虫也不如......
少年头脑有些发晕,脸白的吓人,他看着着急,却有活力的周瓷却开心极了。
他笑着抱住身体温暖起来的周瓷,眷恋依偎着叹息:“只要你能好一点,我把血流干了也愿意。”
不过不会太久的......
少年的眸子藏着凌厉的箭羽。
你马上就会好起来。
再之后的数天,七月为了不让周瓷难过,总会在夜晚悄悄给周瓷渡血,白天便忙着军部的事情,因为周瓷身体变差了,脚环自然而然也摘了下来——这让周瓷很是满意。
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再持续小半年,毕竟若是按照原著时间线来看的话距离起义还有两年,再快再快也得需要时间和部署,可是仅仅在一个月之后,七月便一身鲜血的回来了。
他的军服有很多处被划破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满身,整个人宛如出鞘的匕首,泛着锋利的寒芒,唯独视若珍宝一般小心翼翼捧着怀里的一个小盒子。
周瓷看不清东西,却及其敏锐地闻到了空气中比以往更浓烈的血腥味,有些着急地下了地,光着脚向前茫然走了几步,紧接着被少年急忙接住。
周瓷把头靠在七月肩膀上,一呼一吸间尽是血的味道,鼻子一下子酸了。
这段时间不长,却把少年打磨的更加血性,更加威猛,更加气势凛凛,周瓷能够感受到七月比以往高了点,身体更结实了,旁人对于少年的尊敬和怵然与日俱增,可是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却又觉得什么都没变。
七月对他永远都是一个样子,包容,关心,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哄着他的软话,吃醋时候的暴躁却永远不会伤害他,和爱。
都与以前毫无二致。
少年咽下喉咙泛着的血腥,笑了:“我没事儿......我找来了解药,先试一试——”
他的嘴巴被周瓷捂住了。
“我不相信。”周瓷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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