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瓷不说话了,看了会儿A47血肉模糊的腿。
半晌,他仰着头,直直看着A47。
他需要一个解释。
“没......没有毕要......”满脸是伤的雌虫也低头回看着周瓷,说的话磕磕绊绊,读音也不准:“泥......泥,累。”
A47倔强的望着周瓷:“我......回好,泥......流汗,累。”
周瓷愣愣地仰头和A47对视,只觉得鼻尖突然酸软了一下,眼睛有点湿润。
他低头缓缓叹了口气,心脏一瞬间像瓦解了一下,又疼又酸。
“傻子......”他低声。
这只虫子,怎么这么傻呢......
“本少将乐意,我爱怎么着怎么着,你管不着!”
周瓷很快的揉了下湿润的眼睛,转头冷着脸呵斥,把这只不老实的虫腿又拽了回来。
A47依旧听不太懂,不过他看着漂亮虫子像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抿了抿嘴,终究还是乖乖坐好,不再乱动。
周瓷一直想的稍很乐观,虽说雌虫身上的伤口很多,陈年旧伤叠上新伤看上去极为吓人,但是终究是皮外伤。
只要是皮外伤,他就能有把握给A47上最好的药,帮他以最快的速度愈合。
可是当他剥下A47的鞋子,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看。
那双脚,似乎都不能叫做脚了,因为没有人的脚会被从脚背处刺入一根有筷子粗的铁针,似乎已经和肉完完全全连在一起,像是天生长在里面似的。
周瓷知道分别扎在A47这双脚的两根针的来历。
这是为了防止A47逃跑用的。
虽然这个孩子没多久就被仍在奴隶所,一直没有逃跑的意识,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可是他们那群人仍旧以“防止逃跑”的名号满足自己扭曲的施|虐欲|望,施加在这个孩子身上。
这些伤口在星船上的一时半会儿肯定没办法处理完了,等会儿只能叫医生过来。
周瓷甚至不忍心去碰那些狰狞的伤口,沉默地从医药箱里拿出止疼喷雾。
他向一些看上去更严重的伤口上喷了喷,低声问:“你......疼吗?”
A47自然听不懂,只是很不自在的晃了晃脚,他觉得自己的脚和别人的都不太一样,一直长着一根铁做的刺,好丑。
他担心这只漂亮的虫子会嫌弃自己......
不过他给自己喷的是什么,凉凉的,润润的,真舒服。
用来换得他的痊愈率极高的□□的是他天生比他人更敏锐的触觉。
A47依稀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他的雌侍母亲总是抱着他,可是只是抱着的稍稍近一点他就会好疼好疼。
之后自己长大了一点,依稀记得那个总是抱着他的漂亮的雌侍有一天全身红红的,那时他问到很难闻的铁锈味,那是他第一次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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