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的,从来都不只你一人。”说完这话,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倾身吻上了愣在原地的钟岐云。
“早去早回。”京兆夏日略显干燥的风吹起卧房的纱帘,留下了谢问渊的话。
谢问渊上朝之后,原本还抑塞的钟岐云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满面春风笑意呼唤着乘风驿的兄弟们狂奔南下,直达杭州。
刘望才等人瞧见终于回杭的钟岐云,几乎喜极而泣。
谢问渊一句话的效用,直让钟岐云精神抖擞、干劲十足地捡起积攒的事务处理起来,一分一秒也不愿耽搁,效率之高,直让刘望才叹为观止。
七月中旬,刚处理好钟家船厂仿制黑鲸号的事务,亲眼见着船只试水无误,在刘望才、何敏清、杨香冬的陪同下,钟岐云赶在金陵江南商会举办的前日抵达金陵。
来大晸这么多年,钟岐云是第二次参加商会,上一次来还只是晃了一圈认识了些商界的人物,短短两年再来,他就已经变成了人人争相吹捧的角色。
早就明白这一次商会的意图,钟岐云挂着一张挑不出毛病的笑脸,在众多商贾中游刃有余、应对自如。
商会大大小小会谈前后总共七日,而推选会长的大会当日,就连金陵城父母官吴秉钲也赶了来。
如今钟岐云身为朝中“官商”,虽说是个虚职,但好歹品阶在了那处,吴秉钲见着也要客气几分。
“这位就是钟家家主钟岐云钟东家吧!”吴秉钲此人三十又五,正当壮年,此时见着钟岐云便满面带笑,拱手上来问了个好。
吴秉钲官服显眼,钟岐云自他进门就瞧见了,眼下见他走来,也拱手自报家门:“正是正是!在下钟岐云,字远人。想来您便是金陵城中人人盛赞的吴刺史吧?久闻吴刺史大名,今日得见果真器宇轩昂!”
吴秉钲摇头一笑:“哎,哪里哪里,钟老板才真当是人中龙凤、器宇不凡啊!”
“吴刺史谬赞了......”
当着商贾的面和吴秉钲状似亲近地嘘寒问暖一阵,钟岐云才邀着吴秉钲坐到上位。
说是大会,但其实能进大会商议的已经是各方挑选出的商户代表,偌大的厅室内坐了东西南北十七户代表,每人各带手下办事人三人,再加上端茶递水的仆从,总的来说这厅中也有七十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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