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送到了嘴边的茶水一直没有喝下去,钟岐云就这么直愣愣地望着场中的谢问渊,直到旁侧谢成咳嗽几声,出声问话时,他才幡然回神。
钟岐云这模样自然是全落在了谢成眼中,虽说已经知晓他们二人是那样的关系,但任谁瞧见一个男子亮着一双眼眸目不转睛痴痴地盯着自己的长子,那哪里是一个友人会有的神情?
谢成本不预备理会,但钟岐云实在放肆,谢成心下本就憋着一股子怒气,这才出声提醒了一番。
谢成道:“不知钟老板此番来京预备待上几日?”
钟岐云知道自己刚才那样情难自禁的模样让谢成看了去,他倒也并不尴尬,只将举了许久的杯中茶水饮下后,恭敬回道:“小辈早已打算今后就在京兆定居了。”
谢成听了一顿,然后才慢慢说到:“在京兆?可是钟老板做的海运生意,就老夫所知,你钟家的总楼是在杭州吧?”
“确实是在杭州。”
“既然如此,钟老板不在杭州反倒定居数千里之外的京兆,这般恐怕不便料理事务,在老夫看来还是定居杭州妥当些。”
知道谢成
心头不高兴,刻意这么说的,钟岐云当然不会气恼,他道:“如今海运已经相较成熟,接下来的几年钟家的重心慢慢转到内陆的陆运河运上,只有海、河、陆皆畅通,才能环环紧扣,沿海自然会去,但想来一年中只会去那处两月了吧。”说着,他望了望那边比试已经结束的谢问渊,微微勾唇。
谢成不懂经商,不知道钟岐云所说是否是真,但他又不愿去想钟岐云这么做又是不是为了他那个长子,他本就不善与人交谈,钟岐云这么解释以后,两人又再次陷入沉默之中,瞧见谢问渊几人往这边走来,他就预备让下人推他回房,钟岐云见他要走,想了想还是站起身对谢成道,“不如让钟某送将军回房吧?”
谢成转头瞧他,见钟岐云神情认真,便知道他这是有话想和他单独说,谢成思量片刻便点了点头:“那就劳烦钟老板吧。”
说完谢问渊已经走入凉亭,钟岐云望向他,笑如春日,“我送老将军回房,待会儿便回来。”
谢问渊知他何意,点了点头,“好,我在这处等你。”
南苑离谢成修养的院落并不远,循着回廊走了一刻钟便到了,一路上两人都未曾说些什么,卧房门前有仆从守着,见家主来了,便连忙上前接手。
钟岐云帮着下人将谢成抬入房中,让谢成在床榻靠坐下。
谢成瞧着钟岐云这般伺候也不见一丝不耐神情,还是开口说道:“这番还是谢过钟老板,劳烦你了。”
钟岐云一笑,摇了摇头,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又瞧见旁侧下人能听得见,就没有开口。
谢成瞧见后,示意下人离开,就说道:“钟老板有甚想说的便说罢。”
钟岐云抿了抿嘴,他后退一步,冲着谢成拱手躬身,低着身子诚恳认真地说道:“将军,钟岐云自知一介商贾实在微末,比不得武将心怀大义为国征战四方,比不得文人魂系万民为民谋福,亦不是女子能生儿育女,不给他他儿女绕行、子孙满堂的幸福......但,”钟岐云深吸一口气:“但,钟某懂他、懂他一举一动、懂他所思所想,亦义无反顾愿意守着他.......或许在您看来男子之间必是无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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