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澄气急攻心,那刀竟然直直的劈向裴崇元。
关津拔刀隔档,在刀锋直逼裴崇元门面之际拦住了他。
正僵持不下之际,赵同安忽然道:“算时辰,赵彻该回来了,此事太后自有定夺。”
齐世广闻言捉住齐澄的手摇了摇头,他这才恨恨的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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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彻一路策马,在天亮之前赶回谒都,雨夜城中寂静,他心中不是没有起疑,只是时间紧迫,他没来得及细想,入城的时候被守城兵拦住,雨夜朦胧,天色晦暗不明,他看不清守城兵的脸,守城兵同样也看不清他。
赵彻亮出腰牌,问道:“城内可有异象。”
守城兵一看那腰牌立刻变得恭恭敬敬起来,说:“原来是赵大人,城中并无异常。”
赵彻说:“速速召集巡防营人手,随我入宫。”
说罢策马驱使,消失的朦胧暮色中,皇上已死,过了今夜这大祁便是太后的囊中物,他必须要保证太后的安全,在这皇城里禁军日夜守着,天亮之后,天熙帝驾崩的消息便会传遍全城,朝中老臣得知此事必然要进宫闹上一番,等到北威军一到,猎宫收到他的消息将天熙帝带回谒都一切就都已成定局,这些人也都将不足为惧。
他拿着太后的令牌,一路畅通,到了太后殿外,由芝兰姑姑将人带进内殿,殿内的太监宫女都不在,只有芝兰姑姑。太后在鹅帐后面侧卧着,看不清面容,但她的声音赵彻一下就听出来了。
“陛下在行宫遇难,跌下山崖,如今猎宫一片混乱,还请太后速速拿个主意。”
太后掩面轻咳看了一声,道:“写,芷兰,去取纸笔。”
芝兰姑姑闻言退了出去,外头的纸笔已经被小太监送了进来,太后说:“彻儿,你去告诉你父亲尽快将皇儿带回谒都,朝中不可一日无主,让他速速回宫来见哀家。”
此刻赵彻并不知道在那鹅帐之后,有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抵着太后的腰迹,她甚至能感觉刀剑已经隔着薄衫刺进了她的肌肤里,染湿了她的额真丝裙。
正在赵彻起身之际,太后忽然道:“彻儿,你到殿外守着,不要妄动。”
那刀尖抵的她身上一阵刺痛,赵彻闻言退出了殿外。
太后眉间透着隐忍,她的发髻有些乱,感觉到抵住她的那把匕首力道逐渐松了。
“你敢出声。”霍闲一身玄色夜行衣,大半张脸被遮住了,“试试谁更快。”
霍闲与裴熠在城外分道,宫中尚且安全,霍闲从前因为贵妃的缘故,常进出贵妃的宫中,太后的寝殿离霍燕燕从前的寝殿并不远,他随贵妃请安去过几次。
赵彻将信交给心腹,嘱咐他一定要一刻不停地将皇城的消息带到枫行山,眼看天要亮了,赵彻的心里却隐隐生出不安,他觉得这一切似乎都太过顺利了,好像他走的每一步都有人替他们扫清了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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