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小六虽然嘴上说他没大没小,心里却没有在意,指着那扑棱翅膀的木鸟说,“若只是送信,它比信鸽要更好使。”
话音刚落,那木鸢便落到他的掌心,他摸着那木鸢的脑袋煞有其事的说:“你师兄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不单是来接你的。”
木鸢咯吱咯吱的扭过头,恍若未闻。
本来也不是说给木头听的。
萧琼安无奈的笑了,然后问道:“东西呢?”
鲁小六让小侍在门口等着,亲自推萧琼安进了里屋,鲁小六的屋子不是各种机关巧件,就是堆得到处都是的图纸,乱的根本不像是人待的地方。
“在里边呢。”鲁小六说着又进了一道门,两张长凳上放着一口棺材。
准确来书这不算棺材,比棺材略窄,厚度也薄很多,有三面是固定的,其中有一面木板从中间一分为二,就像是一扇门,最关键的是竖起来的四角上还嵌着四个活动的木轮,正是羌瓦人表演方术所需要用到的道具。
那些羌瓦方士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人关进盒子里,能在瞬间让人凭空消失。
萧琼安说:“他们不会发现吧?”
“发现?”鲁小六摆摆手,嗤笑一声说:“你也太小看你师父了,我可是......”
“班输后人?”萧琼安瞥了他一眼,说:“我何时拜的师?”
鲁小六初遇萧琼安的时候,他还不是现在这幅样子,那少年意气风发,颇有大将之风。鲁小六觉得谒都人有眼无珠,竟没一个看得上他手艺的,就在他饿的两眼昏花之际这少年看上了他的东西,后来他就是用这些钱在谒都落了脚,再后来乔家出事,他的金主据说也一起斩了,他当时还悄悄给人做了个牌位,也没想到后来还能再见到。
他也不知道萧琼安那几年经历了什么,但是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死里逃生活下来的,他觉得萧琼安天资聪慧,便想将这一身的本领传授于他,只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求着人收徒,人家也不拜师。
“这不重要。”鲁小六说:“但你猜的没错,我在羌瓦人这些东西上发现了不少端倪。”
萧琼安面色一怔说:“是毒吗?”
鲁小六摇头道:“毒太明显了,且在宫中,这种宴席太医必然会随席,真能见血封喉的毒还无色无味,世上少有。”
说话间萧琼安便拳头一紧,肖想也是。
鲁小六说:“为了呈现真实,往往在将人关进去之后会让人沿着木盒上的窄口用剑刺进去,这些窄口本事经过精心布局的,伤不到人,但我发现这上面的窄口被人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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