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安王同裴熠一般大,是先帝醉酒后与一宫人所生的,虽比天熙帝要年长几岁却因出身太低从小就知道自己与皇位无缘,太后当年一道懿旨将他送往戍西边郡驻守却也成就了他如今的功业,因与戍西离得近这位成安王骑马打猎样样都不在话下。
两人兜头一碰,一个进宫一个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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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市上的灯掌的灯火通明,比白天还要热闹,自宣德年间谒都就开了宵禁,裴熠瞧着热闹夜市,想到天熙帝方才说许多地方因水灾蝗灾,为了几口填饱肚子的粮食闹出人命,便觉讽刺。
市坊虽然花天锦地,侯府却静的有些不寻常,石峰在门口远远望见裴熠便上前牵了马。
“府里有人?”裴熠问。
“侯爷。”石峰接过裴熠的解下的披风说:“修竹在书房等您,他……”
石峰跟在他身旁言语有些犹疑。
“嗯?”裴熠不由皱眉,当即脸色一变,道:“他出什么事了?”
石峰有些为难的抓了抓后脑,显然侯爷这反应是误会了,他有些难为情的说:“他……喝了纪公子送给您的酒。”
“不就是两壶酒么,喝了就喝了呗。”刚走几步又叫住石峰:“待会要是纪公子过来了,你想办法让他就待在正厅。”
石峰一脸懵圈站在原地,等他回过神,问出“我想什么办法啊?”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家侯爷已经没影了。
裴熠到了内院,书房里掌着一盏晃眼的明灯,灯影下坐着个年轻人,桌上的霁月一滴不剩,酒香溢满了书房,喝酒的人却丝毫没醉意。
裴熠盯着他的眼睛,似乎在确认他是否是真的没醉,“萨沙连酒都不给你喝?”
“东都的酒烈,不如侯爷府上的。”裴熠知道修竹的意思,苦笑一声,并未说话。
修竹转着酒杯玩笑道:“你这酒哪来的,我要带两瓶回去。”
裴熠指着那空瓶说:“就这么点,都叫你喝完了,你要喝去世子府要去?”
他从宫里回府还未来得及用饭,待人布好饭菜离开后修竹才说:“雁南世子?他送你酒做什么?”
“我......”修竹正一脸好奇的等着下文却见裴熠话锋一转,说:“我要跟你交代?”
修竹看着他漫不经心的样子,便说:“你不说我也知道,如今巴结你的人都要排到谒都城郊了,你但凡有个态度,那屋顶上挡风遮雨的就是黄金白银了。”
“你倒门清。”裴熠说:“皇上召我进宫也是为这事。”
“他也要送你金银?”不知是感叹还是讥讽,修竹说。
裴熠嗤笑一声道:“那倒还不至于。”
“那你进宫是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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