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怕黑,大概是因为他现在的视力在黑夜里也看得见东西。
兔子搜索了几圈,才看到这个房间里,压根就没有开关的东西,哦,抬头一看,连几瓦亮的灯泡都没有。
啧。
小气鬼。
虞流淮个王八蛋。
不由得,他忽然想起了夏贻的那句“服点软”……兔子深深的吸了口气,肚子咕噜咕噜的跟着二重奏。
罢了罢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兔子没有选择从温暖舒适的临时小窝里出来,而是慢悠悠的、一点点的、极为认真谨慎的,把小窝挪腾到门边。
他扣了扣门,出声道:“先生。”
自然是没有人搭理的。
江半在酒店也是做了蛮久了,知道那些刁钻的客户是喜欢听人求饶的,有次逼得一个服务生哭的满地打滚才肯放人。
江半做不到那么失态,他宁愿忍受暴打和更严酷的惩罚。
比如没收他的胡萝卜金币。
“先生,我错了,”兔子扯着嗓子干嚎,心里想的却是:错在不应该去关心你。
“你放我出来好不好?”
“先生……”
兔子又期期艾艾的叫了大半天,声音慢慢低了下来,肚子却叫得愈发的响。
忽然一阵轻音乐从床板响起,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密闭房间里,格外的突兀和刺耳。兔子吓得一瞬间护住了右手,转过身时已经弓起了腰部,做出防御的动作来。
那光亮在床头柜上,是一部手机。
他不敢去接。
但在铃声的末尾时,兔子还是蹿出了小窝,一秒不到就接起了电话。
“我不在。”
是虞流淮的声音。
兔子叫了大半天,这会有人回应他,他却像失了声一般,听着手机里沉闷的呼吸声,他良久才问道:“你……您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电话那头似乎是在喝水,有类似茶杯放下来的声音,那人继而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声:“不知道,别问。”
肚子咕噜咕噜的响得很厉害,江半脸色一热,居然有些害臊的捂住了手机,但这并没有用,对方挖苦又刻意的话语传了过来。
“兔子不是食草动物吗?床板也是木头,咬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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