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自从无清进了京城,这两天单单是那冗杂的戒律,他也数不清被小王爷破了有多少。
明日入宫与无尘师兄会合后,他定要虔心礼佛,赎近日的罪过。
云楚岫着素色锦缎,月白色在流光溢彩的街道上显得他潇洒不羁;穿天青色春衫的无清低首品茗,渐浓的夜色也未能掩住他隽秀的模样。
花灯会上无论男女老少,偷偷瞄着这两位面容出众的公子。
有几位大胆的姑娘,娇羞着脸,跑到喝茶的桌前,对云楚岫丢下精心缝制的荷包便走。
顾小瑞边叹息边替自家主子送还荷包。
无清不懂男女之情,他放下茶杯,好奇地问道:“送荷包为何意?”
云楚岫合起手中的羽扇,低语回:“表示对男子的倾慕之情。”
仅这片刻,他的茶盏旁便有好几枚。
无清心中毫无缘由地别扭极了,他觉得那些荷包甚是扰人。
幸好是顾施主眼尖,一一送还,要不然他定会塞回去。
此想法一出,倒把无清吓了一跳,这又是什么无边无际的思绪?
他摇摇头,试图将这些心思赶出脑海。
云楚岫看着他怪异的举止,故意打趣:“怎么,吃醋了?”
虽不知小王爷口中的吃醋为何意,但直觉告诉他,定是小王爷又来戏谑他的话语。
无清赶忙否认。
云楚岫仰天长叹,“唉,本王心都快碎了。”
话音刚落,顾小瑞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这几趟跑,彻底消了他肚中的糕点。
顾小瑞大口喝着茶,“小王爷,您以后这些得罪人的事自己去做。那些姑娘小姐们,收回荷包时各个哭得梨花带雨,她们身旁跟着的小丫鬟差点没把小的打死!”
云楚岫拿扇柄敲敲他的脑袋,“没事,王府有上好的金创药,到时候本王都赏赐给你。”
顾小瑞对他吐了吐舌头,这都什么主子!
茶喝过半柱香,茶摊对面的小酒馆来了说书先生,众人纷纷停下脚步,听他讲故事。
“钱先生,今日讲什么新奇故事?”一大汉边喝酒边狂放地问道,“来点让俺能下酒的!”
被唤作钱先生的略作沉思,捋着胡须道:“今日讲咱们京城云小王爷的故事何如?”
大汉摆摆手,“不可不可。他有什么好故事?除了逛窑子就是逛窑子,文不能吟诗,武不能拿矛,生性风流。不爱听!”
无清听见此人不分青红皂白便污蔑人清誉,纵使不是佛门子弟,也不能不讲口德。
他正欲起身与之理论,云楚岫却按住了他,表示对钱先生要讲的故事饶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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