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知县当即认真起来:“原来是陆大人的入室弟子。”他想了想,说:“本县城小,事情也不多,但唯一要紧的就是堰口。每年春秋两季衙门都会派人巡查,就怕堰口决堤。今秋早在上月秋收时候本官就已派人巡查完,今日并未派遣旁人过去。”
冯知县虽心里觉着这二人有些小题大做,也兴许人家去堰口是有旁的事儿呢。不过他心里也知道堰口的重要性,若堰口出了问题,别说他官儿丢了,小命能不能保住都两说呢。
他也没推拒,当下便让衙门的人去堰口查实情况。又留了二人在衙门说说话。
那两个被派去堰口的衙差直到夜深都没回来,冯知县便是再蠢也知道事情不对劲了。他当即召集县衙所有衙役赶往堰口,只是还不等到近前,便听到巨大的敲击声。他猛然一惊:“有人凿堰口!”
文鹰脚下一点,纵身跃起,当下踹翻一人,引得那几条大汉群起攻之。这时又从林中涌出数十人来,和衙差们打做一团。
孟禹急了:“冯知县,赶快示警,一旦被他们得逞,整个梁州府都要沦为人间炼狱了!”
冯知县自打当了知县还是头一遭遇上这样的事儿,好在有孟禹提醒,他赶紧拎着袍子往回跑了几步,使唤就近的衙差上街敲锣示警。
“我们未必能等来援军,冯知县,还是得召集城中百姓一起出力。”
冯知县连声答应。
孟禹扭头看着河坝上一片混乱,心内焦急的不行。他又对冯知县说:“这事儿必有预谋,我们还得赶紧联系梁州府。”
“对对对,你说得对!”
雨势没有缓和的意思,堰口已经被那几人凿了个窟窿。浩大水势不停冲击着大坝,发出虎啸般的巨响。
勉县的百姓听说有人凿大坝,当时就怒了。当年的水灾让大家心有余悸,谁都不会再想经历第二次。于是大家纷纷拿出自家工具和袋子,不管男女老女,纷纷上阵。
孟禹正在徒手挖沙子,见百姓成群结队的涌来,忙招呼大家挖土灌沙袋,务必将堰口堵死!
这一夜过得尤为漫长。天边露出鱼肚白时,阳平关驻军赶到了。但预想中的堰口决堤却并没有发生。
萧停笑意僵在脸上,他抬头望着城楼上那抹挺拔倔强的身影,目光染上怨毒,咬牙切齿的说:“陆舟的确很邪性。早知道在平县就应该想尽办法杀了他。”
殊不知陆舟眼下是全靠一口气撑着,天知道他得知有人凿了勉县堰口的时候,惊的差点儿没一头栽下城楼,以死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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