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辞李赋几人则在四周查探,周子游失魂落魄的站在墓碑前,始终不愿相信德王已死的事实。
竹屋里陈设简单,还有一个不大的摇篮。在竹制桌子上摆着一个妆奁,妆奁中并没有什么首饰。里面有一册泛黄的手札,手册上搁着一只用草扎的手串,看形状和卷草纹的图样十分相似。
李云璟小心的取出手串放在一旁,然后拿出手札来读。手札用的是辽国的文字。当初陆舟查毒虫的时候,他们二人几乎翻遍了手里记载北辽的典籍,也学了一些北辽文字。所以李云璟看起来并没有很吃力。
手札应该是圣雅公主所留,上面并未记载什么关键的信息,只是一些寻常琐事。诸如“兴儿如何如何”,“小海如何如何”一类。兴儿应该就是德王的乳名,小海指的大概就是立碑的荣海了。
手札的最后,笔迹变的不一样,口吻也是另一个人。
“小海被将军接回府中,我要开始复仇了,任何伤害过母亲和哥哥的人,小海都不会放过。”
“笔迹稍显稚嫩,写下这行字的时候,荣海应该年纪不大。”李云璟说。
项冬青道:“这荣海称圣雅公主为母亲,称德王为哥哥。他的生父是谁?”
李云璟摩挲着手札,拇指刚好覆在“将军”两个字上:“看来需要调查一下这个叫荣海的人。”
李云璟将手札收起来,正要出门去,就见李辞白着一张脸回来,禀道:“李少爷,在坟茔后不远处发现一个……蛇窟。”
李云璟和项冬青对视一眼,飞快的跟着李辞到达蛇窟所在。
只一眼李云璟便忍不住连连后退,饶是见惯血腥的项冬青也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
只见蛇窟之中密密麻麻交缠着红色的蛇,蛇躯蠕动着,粘腻的胆汁遍布其中,油亮的虫子疯狂吸允着胆汁,同时又和周围其他的毒虫“拼杀抢食”。
“这像是在养蛊,只有最终剩下的毒虫才是毒性最强的。”韩裔眸光幽深,似乎对这种毒物颇为愤恨。
“这就是在议事厅内发现的毒虫。”李云璟肯定的说。他扭头冲韩裔躬身行了一礼,道:“韩老前辈,您医术高明,不知您是否知道这种毒该如何解?”
韩裔蹙眉问:“怎么,有人中了毒?”
李云璟面沉如水,点了点头:“很重要的人。”
韩裔虽未刻意探听过他们的身份,但这几人看起来就来历不俗。这位项爷和卓有钱彬,身上的悍气很重。尤其是卓有钱彬,举止有度,颇带几分令行禁止的架势,当是行伍出身。至于李辞李赋,他们身上的味道是韩裔曾经很熟悉的,属于宫廷暗卫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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