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娘子就道:“我会尽快解决此事,不给袁大人反悔的机会。”说罢提了提剑,扬长而去。
袁叙白用扇柄挠着脑袋,叹息道:“还是和江湖人打交道痛快,有什么便说什么。这整天和那些官场上的,商场上的人虚与委蛇,我头发都掉了不少呢。”
六子忙道:“可别,少爷您还年轻着呢,可别像咱家二老爷似的,听章律叔说,二老爷都快秃了。”
袁叙白:……
他扭头问六子:“我让你盯着韩荣,他最近在干什么呢?”
六子正了脸色,他道:“我还想同少爷说这事儿呢,韩荣不见了。”
袁叙白横眉倒竖:“不见了?!”
六子点头:“我们的人一直盯着他,可人就是突然不见了。”
袁叙白直觉韩荣失踪一事或许会和大兴河停运有关。但转运司的官员就这么明晃晃的不见了,袁叙白还是觉得对方有些胆大包天了。
他吩咐六子:“看紧韩荣的家人,见机行事,可斟酌将人扣押。”
武娘子带消息回来已是七日之后了。
袁叙白被城内的粮商们缠的焦头烂额,看到武娘子回来就跟见了亲娘老子似的,就差抱着武娘子的大腿哭了。
武娘子调侃两句便说起了正事儿。
“诚如袁大人所料,大兴河停运并非偶然,而是人为。”
袁叙白正色道:“何人所为?那段河道几乎算是大兴河的重要河段,能控制这段河道,想必也不是什么小势力。”
“是刘家。”武娘子道。
“刘家?”
袁叙白忽地福至心灵,想到当年审理曹喜案时,他们师兄弟几个还掰扯了一回刘曹两家的事儿。这刘家原本就是泥腿子出身,祖上便是大兴河上的船工。不过刘家有个女儿颇有几分姿色,被当时的江宁知府看中,送给了当时还是皇子的先帝。这刘家女便是后来的刘太后。刘家女心机深,刘霑又是个惯会钻营算计的,短短几年之内竟将刘家给拉拔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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