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见陆舟便二话不说将人拽进书房,后脚一勾一推,将房门关上。然后从胸口掏出一封颇有厚度的信来。
“涪陵县衙找到的。”
陆舟当即瞪圆了眼睛,理智也在这一瞬间回笼。师兄去北辽为的就是调查当年李家军被诬之事,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和师兄一起翻当年旧案,为李家军正名。他们都长大了,各自肩上都担负着职责。他可以担心师兄的安危,但他不能一直将师兄拢在自己的保护之下,师兄有他自己的责任,也有他自己的路要走。
他轻舒口气,这才接过徐飞手里的信。
徐飞见他脸色不好,问道:“出什么事儿了?我见你适才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
陆舟摇了摇头:“没什么,许是这段日子太累了。”
徐飞不可置否的点点头。勉县罗家村屯兵近在咫尺,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爆发,任谁心里头也不能安稳了。
陆舟拆开信来看,信上内容同江子义说的大差不差,只是多了许多细节。
徐飞道:“这信是誊抄的,原始的信我已命人快马加鞭送往京城了。信中提到的人我已派人去查探,希望还能找的回来。对了,江大人一家已安全抵达京城。他说若四郎翻案,他会作为证人。还有,杨隐前辈我才去探望过,他身子骨倒是见好了。”
陆舟可有可无的点点头,他没说自己仅剩的积分其实是给杨隐买了商城里的药。他希望关于当年李家的事,还有翰轩书画社的事,越多证人存在越好。
至于王阙的下落,在翰轩书画社被查封之后,那些掩于黑暗的真相也渐渐显露。王阙被杀了。尸骨被扔在乱葬岗,早已分不清哪具是属于王阙的。虽然王建早有这个准备,但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仿佛没有生机的枯草。他和陆舟道了谢,便离开了梁州府。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四郎?”徐飞见他又有些神游,便道:“我瞧你今日状态不甚好,不如先去休息休息吧。”
陆舟摇摇头:“我无事。不过我心里有些不安,我总觉得近日要出什么大事。”
徐飞想了想,说:“近日我便不来梁州府了,我得留在阳平军中。”
陆舟看了他一眼,道:“多谢。”
徐飞拍了怕他肩膀,嘬了下嘴:“有时候不知道该说你幸运还是不幸,你到哪儿哪有兵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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