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连忙喊道:“小简总!”
……
海水和血都是咸的,简一苏对着味道很熟悉。
水流哗哗地冲打着石板水槽,血迹来不及在水里洇开,就被洗淡了。
“靳氏做事不可能这么莽撞、大意,况且他都提到了靳文博,”简一苏边洗手边说,“大概率是他们得到了靳文博的授意,自导自演。”
“但是靳总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给我们一个下马威?我们之间的合作难道不是一直很顺利吗。”助理心不在焉地说着,注意力全在简一苏手心横着的狰狞伤口上。
“他偏偏挑这个时间来,不一定是巧合。”简一苏的警惕心让他有些怀疑那批货物的用途。但他觉得这与此次争纷的关联不大。
简一苏甩了甩手上被水冲淡的血珠,拧上开关,说,“魏哥才刚离开,他的闹事有趁虚而入的嫌疑。但搞得这样明目张胆、逻辑却又不攻自破,不符合靳氏一贯的作风,反倒像是故意抛出诱引在试探什么。”
“看看公司里还有没有能管事的二把手吗?虽然这么说有点玄乎“他们可以快速地知道您的管理能力、领导态度之类的。”助理扩展了一下思路,一锤手心,说道,“难不成他们其实想在魏哥不在的日子里,和您谈些什么生意吗。”
“那就看靳文博接下来因不因为这件事,来找我‘赔礼道歉’了。”简一苏一边猜测,一边用卫生纸简单地擦了手,堵住了血迹。
“小简总,您要不然……”助理终于忍不住,看着他手心的刀伤,说,“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这样处理容易感染。”
“不用,过会儿我自己上药就好。又不是第一回 了。”简一苏将挽起的衣袖放下,无奈说,“我今天把我弟带来了,他鼻子太灵,要是被他闻出消毒水的味,我得编好久的理由。”
助理见他毫不在乎,只能随着他笑,道:“您的兄弟感情真的很好。”
简一苏拜托助理去车上去来碘酒和绷带,并替他将淮栖送回家。自己则将包起来的手往裤兜里塞了塞,完美隐蔽之后,打算绕路去港口巡视一下情况。
但没走几步,自以为完美的隐瞒计划就被一个声音给打破了。它从一个老旧集装箱的旁边传来,幽幽的:“我耳朵也灵。”
本来闲庭信步的简一苏僵成了块木头。
淮栖从声音源头处绕出来,死死地盯着他,说:“你能自己处理。”
“……”
“不是第一回 了,是吗?”
简一苏并没有将手拿出来,而是扯开话题,道:“你怎么出来了。”
淮栖说:“一楼的窗口很低。”
简一苏想问他是什么时候出来的,但欲言又止,八面玲珑的小简总登时没了灵魂,只有三个字从他脑子飞速编了半天理里被蹦了出来:“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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