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华做噩梦梦见自己被义庄的石头压得险些憋死,睁开眼才发现季怀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霸道得很。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季怀缓缓睁开了眼睛,眼里还带着没睡醒的恍惚和茫然。
外面天还没亮,依稀能听见鸡鸣狗吠。
湛华伸手揉了一把他的脸,紧接着手就被人捉住。
季怀将头埋进了他的颈窝,闷声道:“我昨晚真的气疯了。”
“不怪你。”湛华捏了捏他的后脖颈,“我本来是想把手里的事情处理完再来见你,没想到你眼睛这么尖,街上这么多人都能抓住我。”
“装得真像。”季怀咬牙切齿。
“地狱海的人在盯着我,我不想再把你卷进来。”湛华将手插进他的头发里使劲揉了揉,苦笑道:“但你一拽住我,我就迈不动腿了。”
“嘴上说的好听。”季怀恶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脖子,却没舍得用力,咬着咬着就变了味道。
“我也很想你,季怀。”湛华动作温柔地吻着他,哑声道:“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季怀盯着他,“你觉得你丢下我跑了我就会念你的好吗?你就只会欺我蠢笨,你再不出现,我就恨你恨到骨子里去,就算做鬼也要拖着你往油锅里滚一遭。”
“我错了。”湛华解开他的衣裳,一边认着错,一边动作却没停下。
季怀有点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你不累么?”
昨晚他半点没留手,将湛华折腾得不轻,湛华现在身子确实有些弱,季怀想想都觉得自己过分。
“不累。”湛华神色认真,“我们习武之人身体一向强壮。”
季怀扶着他的腰刚要反驳,就猝不及防倒喘了一声,被自己的声音惊得赧然,猛地闭紧了嘴。
湛华戏谑地笑了一声:“你怕那些暗卫听见?”
季怀瞪着他不说话,却喘得更厉害。
他没有湛华那般好的忍耐,被这与昨晚截然不同的欢愉和痛苦攻得毫无招架之力。
湛华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声音淹没进一个温柔又缠绵的吻里。
季怀朦胧中感觉到窗外天光大亮,却连手指都懒得再动一动,这十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觉得累得这么真实。
酣畅淋漓又畅快愉悦,让他积攒在胸腔的郁结消散了大半。
“季瑜还是地狱海救了你?”他盯着湛华脖子上的红痕问。
“季瑜。”湛华沉声道:“他在墓道底下还设置了另一层密道,宋楠留下的那点炸药根本不够。”
“季瑜又把那层密道炸了?”季怀皱了皱眉。
“嗯,他本来打算带着所有人同归于尽,但我炸了上面那层,湖水倒灌,把他埋的炸药都淹了。”湛华说:“我当时毒发,季瑜带走了图,把我扔到了地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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