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里,云空中龙腾凤归,云下又是白鹤衔玉,乘风南去之景……单论是她高雅净洁,恐怕不止。何况通篇水画分明,唯独此处模糊,此点定是她一生最为艰难的光景。但这番光景不是人人都承受得起的。”
祁终聚精会神地盯着他师父手指的那一处画面:朦胧间,那滩水花在眼中变幻成刚刚描绘的场景,仿佛来了一场大雾,雾中有一个孤寂的背影,但根本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只能望见她垂下的一抹毫无色彩的衣袖,迎风翻飞。
在那人身边,忽见龙凤呈祥,白鹤归鸣。如此吉利的巅峰迹象,却是黑白色的,更是那人最艰辛的岁月。祁终这么一代入,心尖顿然疼了一下。
他皱眉失神间,祁余行又继续说道:“你日后若是与她相遇,便可知她不是普通女子,定然还有一番作为,甚至……”
“咚咚咚——”
祁余行话还未说完,一阵敲门声突兀传来。
“什么事?”
“祁师伯。晚膳已经准备好了,师父叫我来请你去竹轩用膳。”
原来是传唤的小弟子。祁终撇撇嘴,摸了摸肚子,好像还不饿。
本还想让师父继续讲解,可低头一看,桌上的水渍已经干的差不多了。
“这……”
祁余行也看了眼桌面,叹口气:“罢了,天意。不可多言。”
*
退出议事的茶阁后,祁终便踩着饭点儿,悠闲地去给林唯尔送花糕了。
走在路上,他又开始琢磨起祁余行刚刚解释的那副卦象,觉得过于新奇,不大真实。
心道:这老头指不定又是唬我的,我还是别上当了。话说我今天才从西南方向回来,咋没瞅见几个沉鱼落雁的年轻姑娘呢?
怪人倒是一大堆……尤其是那个呆子,啧,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傻气的人?真是叫我祁终长见识了。
下回再遇到他,一定要请他喝酒,酒后露真态,就知道他是不是装的。
……
“祁师哥!你终于回来啦!”
夕阳下的小花廊里,一个妙龄女子,见到祁终,立马欢欣大喊,又蹦又跳地奔过来。
“哎呀,行了行了,别扯那么大嗓门喊了,师哥的耳朵都要被你喊瞎了!”
祁终边玩笑打趣,边潇洒地把手中花糕递给小师妹。
林唯尔扑哧一笑:“耳朵瞎了?那师哥的眼睛长来干嘛呢?听声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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