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闻着酒的醇香,他便垂涎不已,迅速拉过祁终,和蔼夸赞。
林塘是见惯了自己师兄这样,也不多说什么,摇摇头走了。
师徒二人一同望见他走远了,才像解了封印一般,雀跃不已。
“快快,给我,臭小子,这么久才回来,都快馋死我了。”
“哼,老头,都怪你,看吧,那个林老头……呃,师尊又骂我了。”祁终把酒给了祁余行,还是有些不甘地小声埋怨。
自从一年前师徒二人回了长汀,便住下了,刚回的那日,也是晚上,偷偷摸摸的,许久未住的房间黑漆漆的,好在林塘派人打扫,房间还和走时一样。
只是当夜里突然亮起灯火,吓坏了那日值班的弟子。
林塘次日来看,就见自己师兄祁余行在房间呼呼大睡。于是,全长汀都知道,道非子和他那个关门弟子又回来了。
恍然几年过去,师徒二人的江湖之行匆匆结束。再回师门时,却是另一番心境。
如今林塘接任掌门,凡事却还是劳教他师兄指点。
由此缘由,祁终也安然混到了个长汀弟子的名号,到底是祁余行的关门徒弟,偶尔闹腾,林塘也没过多苛责什么。
祁终双手空空,跟着他师父进了里屋,左右看了下,桌上还有两杯温凉的茶水。
他择位坐下,斜跨着腿,没个端正,林塘前脚一走,他又散漫成性了。
祁余行倒是没多说些什么,眼下就剩师徒二人在一屋,多少是纵容了些。
“诶,老头,怎样?新开的这家酒铺味道如何?”
眼见自己师父换掉茶杯,叩开酒坛,大有要品尝的架势。祁终期许的眼神一下闪亮起来,毕竟是自己跑了趟上下山才辛苦带回来的酒,怎么也得讨句夸奖呀。
“呐,尝尝。”
祁余行满上了两杯,一杯递给祁终,一杯搁到自己面前。
突如其来的荣幸,叫祁终措手不及,惊讶之后,一阵兴奋,急忙端起酒杯,饮了两口,砸吧下余味,觉着有点怪了。
颇是心虚地看向他师父,小声嘀咕:“也就那样。亏我来回跑一趟,还排了那么久的队。唔,不值,不值。”
他摆摆头,一阵嫌弃。
他师父捏着酒杯笑而不语。
“哦,对了。我今天下山去取这月的民生记述的时候,听见好多人都在夸我们林家弟子,还有说书的提了你和林师尊,那夸得可是天花乱坠,看来我们的名声是响亮得很呀。”
祁终回忆起,在山下游荡的时候,所观察到的景象,激动地讲出来了。
祁余行咳咳两声,摆了摆手:“你小子少臭屁了,在长汀的地盘上,他们夸两句,才是正常吧。别井底之蛙了啊,上疆仙家众多,我们凑个数罢了。”
“嘿。老头,你可别自谦过头了,林老……呃,林师尊这么多年的精心管理,可就是赚着今天这几句好话呢,你这一埋汰,让他听见了,还不得气上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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