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正要拿起茶壶给他倒水,闻言心中陡然一震:“当真?”
“嗯。”
“他……何时知晓的?”
“四年前。”谢愔淡然回答,接过茶壶往两人杯中各倒了些茶水。
四年前差不多就是他二人确定彼此心意的时候。
姜舒有些诧异,这么说,在船上那几日,不仅自己暗暗将谢闲视为了岳丈,对方也早知晓他和谢愔是情人关系?
思及这些,姜舒不禁感到尴尬,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问:“那令尊可有反对你我交往?”
谢愔摇了摇头。
“他同意了?”姜舒更惊讶了,谢闲再怎么豁达开明,也不该开明到这个境界吧!
“起先是有些异言。”谢愔缓缓解释道,“还记得暄和六年初,家父重病之事?”
姜舒点了下头。
“我与他说明了,那丹药是你所赠,我的恶疾,也是由你治愈,自那以后,他便不再计较这些了。”
“……原来如此。”
的确,姜舒现在回想起来,国玺也是在谢闲病愈后不久送来的,想必从那时候起,他就已放开了对小儿子恋情的管束。
况且,谢闲那场病还是挺危险的,要是没有续命丹,按照原剧情,便就此与世长辞了。
任何人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观念多少都会发生一些改变,谢闲如今这般不爱管事,说不定也与此有关。
姜舒兀自琢磨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倏然发觉谢愔一直在静静地凝视自己,一动不动的,宛如玉人。
他问:“怎么了?”
谢愔垂下眼睫,伸手握住了他放在案桌上的右手,拇指从虎口嵌入手心,轻轻地按压着。
随着他的动作,姜舒感到自己右手流动的血液霎时间滚烫起来,紧接着就听对方口吻落寞道:“离别这许久,主公对我便无渴念吗?”
渴念?是指那个吗?
姜舒抿了下唇,正要开口回答,谢愔又抬眼注视他道:“对主公,我可是相思已久。”
男子眼含情深,睫眉深黛,端然俊雅如水墨写意。
姜舒清晰地感知到自己被蛊惑了,随即便反握紧他的手,将他带起身道:“你跟我来。”
牵着人绕过屏风到床榻前,姜舒从枕头旁的匣子里拿出了一只描有花卉的圆形小瓷罐。
手指摩挲了一下瓷面花纹,他将东西递给谢愔道:“你不是不喜那宫廷秘方的浓厚气味吗?我便着人研制了这香味清淡的露华膏,是你之前夸过的,和柒烟阁的润唇膏相似的玫瑰味。”
他说这话时,想起此物的作用之处,心中不免羞臊,待对方接过瓷罐,便有些不自然地挪开视线,坐到了床榻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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