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合同里,安德雷克可是十足的受害者。而项目组和他背后的人,就成陷害联邦上将、极具叛国嫌疑的大反派了。博亚法布尔敢把这事亲自捅出去,都不必等法律的制裁,他背后的人直接会把他当作叛徒先解决了,一半泄愤、一半封口。
总之,博亚法布尔被唐麓泽这种“我不好,你就更惨”的无赖行径噎住了。
好一会儿后,博亚法布尔才重新开口道:“你以为你投诚给他,来当证人,就能洗清你的罪责?你非法塑造智能,也非法编造联邦的重要人物的记忆和个性,你以为你能逃脱?只怕在我们之后,你也很快会被过河拆桥!”
“哟,真有古典文学素养,还‘过河拆桥’……”唐麓泽乐道,“我干什么了?我最多邀请他来我家做客,我可什么坏事都没干,别冤枉我。”
“你……!”唐麓泽这铜豌豆一般的架势,着实把博亚法布尔气得够呛。他终于看出来了,唐麓泽就是来抵死不认账和胡说八道的。想用言语来勾得他认罪,根本不可能,他只会把这件事说得越来越飘忽。
“你真的打算这样一意孤行下去?”博亚法布尔重新冷静下来,再次劝道,“有些事,你不需要付出太多,就可能会给你的未来带来好处。你现在的处境,也绝不是万无一失吧?多留条后路有什么不好?”
唐麓泽心说他的强硬之后忽然软化的习惯又来了。
——难道他以为我真的吃这套?
唐麓泽腹诽着,但还是反向套话:“说来说去,你到底找我干什么的?你想让我怎么做?”
“我希望你能劝说上将,减少对我和我的团队的处罚。”博亚法布尔道,“你既然已经获得了‘特赦’,那你现在应该能在他面前说得上话吧?
“我希望你明白,我们——包括你——其实只是听令于上级、开展研究的队伍,做这些只是为了进行研究,本质上没有恶意。而且我们也是被蒙蔽的一方,并不知道这么做、达成目的之后,委托我们的人接下去会怎么操作。
当然,我们并不要求完全免除我们的责任,能够在允许范围内尽量减轻就可以了。最主要的诉求是,不要取消我们的认证资格。如果一定要有人这样承担责任……甚至是,如果还一定要有人进去几年,我们可以提供对外绝对说得过去的方案。”
唐麓泽听得挑眉,这不是明摆着说博亚法布尔能给出一个“替罪羊”了吗?
他低声地啧啧感叹道:“‘临时工’惯例啊……”
博亚法布尔一时间没听清楚:“什么?”
“没什么。”唐麓泽恢复正常音量,“你怎么会认为我说话能有用?我和上将的身份,云泥之别,他能听我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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