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靖言见那嬷嬷伸出了一根拇指。
原不用这嬷嬷介绍的,这辰霄在这帝都里也是出了名的。
更有人戏称这辰霄乃是大炎排在头里的小倌,管你是不是爱好这口的,只要进了辰霄的屋子里头,第二清晨必是扶着腰出来的。
传闻中辰霄擅长音律,那一张脸长的似女儿家一般细嫩,偏还多那么几分男子的风骨,眉眼之间像是藏了只九尾狐似的魅惑,只不过这等人物自然也是有个标致价格的。
春宵一刻值千金,这话放在辰霄房里头,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合理的。
“好,今日就见见辰霄。”萧澈应的痛快。
慕容靖言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他虽不喜欢这地方,可也不得不跟着萧澈。
从走进风月楼大门的时候慕容靖言就觉得身上不自在,堂中的那许多人怕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猥琐下流的眼神在他身上直打转,方才上楼的时候慕容靖言还恍若听见堂中有人言道:“瞧那细皮嫩肉的,怕不是也是个不值钱的东西,来这等地方不知道是来玩别人还是上赶着找个人来玩他。”
慕容靖言只做自己没听见,从他今日哀求萧澈要留在萧澈身边的那一刻起,慕容靖言便知道自己从今往后的日子只有更难过的,只是欠下的债终归是要还的,慕容靖言心中不悔下午求萧澈留下他,他只期望,萧澈若是有朝一日能回头瞧瞧他就好了。
嬷嬷引着三人尚未进的屋去,萧澈站在二楼栏杆前朝堂下瞧了一眼。
来这风月楼里头的能是什么好货色呢,一个个看着慕容靖言那嘴里头便是不干不净的。
“呦呦呦,进辰霄那屋子里头了,啧啧啧,这怕不是来学手艺的吧。”
堂中那人的言语引起一片哄笑。
萧澈的脸色沉了下来,那嬷嬷眼见着萧澈的脸色难看,虽不知自己引的是什么人物,可也知道能一口就定下来辰霄的必不能是什么小喽啰,怎么着也要是个世家公子了,跟在他身后的这位暂且不论身份那也是跟着他来的,得罪了这位那不是犹如得罪了他?
这风月楼可经不起哪位公子哥的一脚。
那嬷嬷忙出来打圆场:“公子,您切莫同那些个糙人计较,咱们快些着?辰霄见了二位啊,心中必定欢喜。”
萧澈的视线却是始终钉在楼下,他的视线在那做污言秽语的几人中来回逡巡。
那嬷嬷再要引路的时候,忽然听得萧澈道:“嬷嬷,一锭金子,今夜这楼里头一个外人都不能有,否则.”
他回头瞧了一眼那嬷嬷。
那嬷嬷听着一锭金子,可比听见自己儿子中了状元都高兴,连声应了便伸手招呼小厮。
堂中的客人被推出去,自然是心中有所不满,只是谁叫囊中羞涩,比不得这有钱人家能挥霍。
慕容靖言的耳根清净了,心却不清净。
房门被推开,那屋子里不知燃着什么香,只是熏的叫人觉得像是踏进了一座春日里开的正好的花园里头,倒是不头晕,只是香的叫人觉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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