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才应了一声,慕容靖言从腰间掏出些碎银子扔进了小二手中的茶盘里,他朝萧澈抬了抬下巴道:“这位公子给你的赏钱,下去吧。”
小二得了赏钱,喊谢谢公子的调子都比方才高些。
楼下惊堂木响,说书人清了清嗓子,茶楼里忽然有人高喝:“好!”
慕容靖言不懂为何要叫好,大家叫了,他也跟着起哄,掌心拍的倒比别人也要响些。
萧澈看向慕容经验问道:“痛也不痛?”
慕容靖言掌心都拍红了,自己朝掌心呼了两口气又搓了搓才抬头朝着萧澈笑。
“上回书说道!那美人和夫君情投意合,夫君未曾顾忌美人家中的罗乱账,反倒对美人宠爱有加,绫罗绸缎,珍奇异宝,皆是命人搬去了美人屋中,那美人得知家中突遭变故,五脏郁结,产子后竟一病不起,许是麟儿养在身边倒叫那美人多了几分生气。”
楼下说书人倒是声情并茂,萧澈听着却攥了拳,这书许是说了一半的,他无心听下去,抬头瞧了一眼慕容靖言,不料慕容靖言也正瞧着他,两人对视,慕容靖言朝萧澈笑了。
“来!二位公子!您的桂花糖蒸栗粉糕、糖蒸粉酪并梅花香饼这还一盘二位的干果。”小二唱菜的声音夹杂在听客的掌声里,这回没人再给他赏钱了。
慕容靖言拿了一块梅花香饼嚼着,只一口便露了欣喜神色,他递给萧澈道:“公子,可要尝尝?”
“话说那美人许是感念夫君未曾因着母家的事而厌了自己,待身子养的好些,便又受孕,只可惜啊.”那说书人连连摇头,故作断句,直将听客的心全都给悬了起来。
“只可惜这家的主母是个心肠歹毒的,为了叫自己的儿子能在老爷百年之后坐上这家主之位,竟暗暗的给那美人下了药,那美人愣是在孕四月时因着滑胎一命呜呼咯。”
萧澈听至此,他猛然攥紧拳头,不轻不重的在桌上砸了一下。
“公子?”慕容靖言唤了萧澈一声。
萧澈沉了一口气,他回神道:“靖言觉得可有趣?”
慕容靖言手里那块梅花香饼还没吃完,嘴边还沾了些酥渣,他点头道:“有趣啊,只是不知道这家的主母后边又如何了,这位老爷百年之后,这家主的位置又是落在了谁的手里。”
他叹了一口气,像是在为谁惋惜,又道:“公子说那美人的孩子可会遭众人善待?如若没有,他又该如何自处呢。”
“靖言.”
“怎么了公子?”慕容靖言无辜问道。
萧澈慢慢松了手道:“无妨,你不是说要到长街上走走么?走吧,带你去逛逛。”
不等慕容靖言道好或者不好,萧澈便已先起身,慕容靖言不紧不慢的将那块没吃完的梅花香饼放在桌上,唤了小二来,慕容靖言拿了一锭银子道:“这边请楼下说书的喝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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