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垂首敛眉没有说话。
早朝上,熙宁帝还因着秦王将萧澈那档子丢人的事给他挖到明面上来而同秦王置气,瞧见萧澈更觉心气不顺,江南盐道的事情便二话不说的交给了太子负责,太子拱手领命,散朝时,萧澈瞧见秦王瞪他的那副样子,直觉秦王是自作孽。
“五皇兄。”萧澈难得同萧晟打了招呼。
萧晟勉强留步,他咬着牙转身,眼神狠戾却又不屑萧澈这幅事不关己的样子:“九弟倒是难得同我这皇兄说说话,今日怎么想着叫住本王了?”
萧澈不愿同萧晟做什么口舌之争,他只道:“弟本就不欲同皇兄争抢什么,只盼安稳度日,还请皇兄高抬贵手,弟自当感念。”
萧晟哼笑一声,他上下打量萧澈一眼道:“萧澈,你这没本事的样子倒是随了文佳贵妃几分。”
萧晟说完,只留给萧澈高傲却招人厌恨的背影。
萧澈已然被衣袖遮住的手,慢慢攥成了拳,就算此刻他心中再无争无夺,再没有半点同他们搅进这浑水里的念想,也只记着萧晟提及他母妃的这一句。
回至王府,萧澈屏退下人,一人在书房里静坐了半日,直至午膳时分,金瞳叩了门他才出来。
这么多年,萧澈早就看清楚了,人善自然被人欺,有些气在心里积攒久了,总是要爆发一二,腾出些地方来才好继续忍的。
“金瞳。”萧澈道:“前些日子你来禀本王说暗影听闻了什么东西来?”
金瞳上前道:“禀王爷,前些日子暗影来报说听闻秦王命人联络了北朔边境驻军将领秦勇秦大将军。”
萧澈了然,他问道:“暗影可劫了人?”
金瞳拱手:“劫了,暗影是在卿苍山附近将人劫了,现在仍将人关押着,听凭殿下吩咐。”
萧澈迈步走下门前台阶道:“这有什么好吩咐的,便将这事递进宫里去,皇子私下联络驻边将领。”萧澈眯了眯眼睛道:“皇兄,你自个儿要往我的刀尖上撞,怪不得弟不留情面。”
待至晚间,萧澈命人去安乐侯府接慕容靖言的时候,他倒是先收到了金瞳的消息。
“殿下,咱们的人未待午后便将消息送进宫去了,陛下闻听龙颜大怒,宣了秦王进宫,一道圣旨降下来,秦王手里的羽林卫管辖权便被收走了,秦王这会儿正在府中拿着丫鬟撒气呢。”
萧澈微微皱眉:“好端端的人跟了他倒是遭罪,宫里可还有别的消息?”
金瞳摇头道:“暂时没有了,皇子偷偷联络驻边将领乃是大错,只可惜没真叫秦王给联系上,否则秦王现在必定已被逐出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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