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道:“圣旨上说先让岚霜公主在宫中小住两日,同几位皇子便也有多见见面,岚霜公主的夫君便只由岚霜公主自己挑选。”
慕容靖言勾笑道:“狗皇帝,他这不明摆着是要太子和秦王斗么?”
“世子慎言!”沧澜忙道。
慕容靖言很是不屑,他摆手道:“去吧,有消息再来禀我。”
秦王府书房中一片狼藉,古画散在地上叫茶水洇湿了,立在屋里的萧晟连气都还没喘匀,昨日才得了消息,他恨不得把萧澈和慕容靖言那点事弄成画本子送进御书房里去,原以为为了皇家颜面,皇上必要下狠手惩治萧澈,岂料连句训斥也没有,反倒是用茶盏砸破了他的脑袋。
在御书房受了气,才进景和宫连句安都没请完就又遭皇后一句蠢货,萧晟在景和宫挨了小半日的骂,火起心底,回来将自己的书房砸了个干净,勉强算是舒心些,至于岚霜公主的事,现在萧晟已经无暇多想,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一个念头。
“来人!”萧晟推开门,风雪扑进怀里他厉声喝了一声。
近侍忙上前道:“殿下。”
萧晟负手道:“请本王客人来书房。”
近侍隔着萧晟朝屋里看了一眼,萧晟睨了自己近侍一眼道:“命人将书房收拾出来,再奉热茶来。”
“是。”近侍拱手应道,退下了台阶。
傍晚时分,慕容靖言在后院堆了一雪人,歪歪扭扭的不像样子,他叹了一口气,又朝着冰凉的手心呵了一口气,他拿了丫鬟手里的红果安到了雪人鼻子上,怎么瞧堆出来的都不像个正经雪人。
慕容靖言看向一旁偷笑的丫鬟,他问道:“是不是像个吊死鬼?”
丫鬟敛了笑,恭敬站着再不敢放肆,慕容靖言又在雪人脸上画了长长一只舌头,原本就面相不佳的雪人,如今看起来更有几分可怖,慕容靖言自己盯着那雪人瞧了好一会儿,最后一脚踢散了雪人,转身往前院走,边走边道:“沧澜,到宁王府去,只说我记挂宁王问宁王安。”
“是,奴才这便去。”沧澜拱手退下。
宁王府中,萧澈才见了沧澜便知晓慕容靖言这是气消了,给了他一个台阶,只等着他邀请慕容靖言来宁王府。
萧澈时常觉得慕容靖言若是生在皇家成了公主,必定是个骄横的。
“本王前些日子听闻帝都的这些个说书人新进了不少好本子。”萧澈品了一口热茶道:“你家主子若是伤寒已愈,不若明日本王派了人到安乐侯府去接了世子去听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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