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岳渔才不过十几岁,把自己当年代入了,觉得他也不知事,平日里就不太喜欢岳渔谈些功名利禄的事,只把他当小孩逗。
岳渔听出她话中之意,也就继续低声交谈,说些书中看来的乐子,逗乐了侯夫人,让她拉着自己的手笑了许久,也就放他离开了。
踏出门的那一瞬间,岳渔轻轻舒了口气,轻微的头疼让他有些烦躁,借着袖口遮掩,悄悄掐了下手心。他知道京城发生的事,也知道如今侯府已经在风口浪尖,青安侯不可能不出兵,自己是个文官,表面上还是皇上那边的人,侯爷不会让他领兵,这领兵的人,又会是谁呢?
青安侯自然不可能自己决定这么大的事,一群老臣吵了又吵,暂时定下兵部尚书之子,他也同意了,匆忙回来府安排事宜,等岳渔知道消息,老侯爷已经喊来部下进了书房。
岳渔被拦在书房外,瞧见小厮小心翼翼的模样也不生气,反而轻笑着安慰他:“无事,我等祖父就好。”
他容貌本就一绝,平日里笑的少,有时瞧着不好接近,这样一笑,美人如画,看得小厮都呆了一瞬,心想这小少爷真如天上来的人一般,听着说不定真跟当年的侯府小姐一样。
等了大概一个时辰,深秋夜寒,几个婆子拿了手炉来给岳渔捧着,给他披了黑金色兔毛大氅,岳渔站在树下,瞧见黄叶飘落,忽然轻笑一声,惊得丫鬟也看过来。
“没什么。”岳渔懒懒解释一句,看见书房灯火摇曳,吱呀一声,门开了,几个虎背熊腰的部下走出来,拱手拜别老侯爷,瞧见岳渔也纷纷打了招呼,岳渔挨个点头回礼,瞧着他们走远。
老侯爷摸摸花白胡须:“夜寒,你来是为何事啊?”
他对岳渔其实说不上太多期待,只是年纪大了,虽然觉得女儿当年太傻,找了个不靠谱的江湖人,他气愤至极,也对岳渔父亲的死并不在乎。但岳渔与女儿长得极像,回京瞧见第一眼,老侯爷心软了几分,也就认了这个外孙。
只是岳渔比较年轻,看着也没什么心思,老侯爷并不觉得他能接替侯府,打算让他混个闲职玩玩,衣食无忧,富贵一生就行,也算圆了女儿遗愿。
侯府小姐当年被强制带回,却依旧不愿听话,老侯爷狠心关了她几年,没想到女儿从此一病不起,没过几年就离开人世,香消玉殒。
此事狠狠打击了老侯爷和侯夫人,这些年夫妻俩关系也淡了,心中都存了怨恨,看着岳渔也是五味杂陈。
这人既是女儿留下来的孩子,可又是那个该死的江湖人的血脉,简直是让人又爱又恨,老侯爷对岳渔自然就没有外面传言的那么热情。
态度不冷不热,岳渔也没有受到半分影响,反而拱手:“祖父,我有要事相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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