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明镜交了一些铺子给他打理,后来岳满星开始学着做生意,父亲也就让他去跟叶期学。
那大概是岳满星印象中最痛苦的一段时间了。
因为叶期嘴巴是真的毒。
而且还不留情面。
谁都不留。
叶期缓缓抬起:“也没关系,我可以慢慢教大哥。”
如果你说慢慢这两个字的时候……没那么咬牙切齿就更让人信服了。
徐相斐啊了一声:“好啊,大哥也慢慢学。”
“哦?那大哥很看得开啊。”
叶期眯眼,把手里的账本搁在桌子上:“那现在大哥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徐相斐想了想:“什么都可以吗?”
叶期笑了一下:“大哥觉得呢?”
徐相斐问:“那你认识茹姬吗?”
叶期:“……”
徐相斐露出失望的神情:“啊……不认识嘛?”
他还以为这个看上去很厉害的二弟真的认识茹姬呢。
岳满星低声咳嗽,忍着笑不敢说话。
叶期额角青筋直跳,被徐相斐三言两语就给气到了。
真有意思。
一般能这么气他的都是他亲妹妹。
“这茹姬……我也不是不认识,不过一件书生悔婚,戏子落魄的陈旧戏码,料想大哥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该看惯了。”
如今时局动荡,科举废了又兴兴了又废,混乱至极,原本散尽家财也要搏得功名的人不得不另寻出路。
但新皇执政,科举再起,寒门学子又起了心思,这种戏码自然是层出不穷。
“养着书生就是这样,没什么实在的作用。”
叶期本就看不起那些看不起商人的读书人,逮着机会就要说几句:“不过自作自受罢了,两人都不见得是什么好玩意儿,我知晓大哥听见这话必定会不满,觉得我这话荒唐。”
“既然二弟这么说,想来是另有隐情了?”
“也不算什么隐情。”叶期跟茹姬还真有点交情,“这女子原本是江南一带的画舫歌女,后来因灾荒来到柳州,便成了西城那边有名的清倌儿,平时嘛,就喜欢跟那些书生走动,每个都给些钱,游刃有余得很。”
“这……”
“这也不算什么,只不过她还是栽了,人财两空,还被乐楼赶了出来,不过才一两年前的事。”
徐相斐认认真真的想了想。
叶期难得笑了笑:“她莫不是找大哥,说想帮大哥做生意,还愿意签卖身契?她跟我也是这么说的。”
徐相斐:“……”
“都是一个手段,怎么大哥偏偏就上钩了呢?”
徐相斐尴尬了。
他也没想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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