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的十年间,关沉一个人时总是随便凑合,没花费太多心思在吃这方面,可现在他却止不住地紧张,怕自己的手艺退步太多,不合沈庭柯挑剔的胃口。
但关沉明显是想多了。
厨房里炖的糯糯的海鲜粥香气飘进卧室时,沈庭柯无意识地皱了皱鼻尖。
他被香醒了。
由于精力太差,沈庭柯从睡眠状态到完全清醒,需要十几分钟甚至更漫长的时间。
然而他清醒过后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不是饿,而是关沉不在他身边。
“关沉……“沈庭柯哑着嗓子张口便喊,发觉自己的太阳穴又在隐隐作痛。
客厅里,关沉刚把砂锅粥端上桌,立即摘掉了受伤的烘焙手套出现在卧室门口:“怎么了?”
沈庭柯困倦的半睁着眼睛,看到一个宽肩窄腰,肩阔腿长的男人穿着黑色衬衫和长裤,倚在门框边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仿佛从画报里面走出来的禁欲男明星。
“我……”沈庭柯揉揉眼睛,忽然想起来这位“男明星”昨晚是怎么折腾他的,红着脸抱怨道,“你去哪了?”
“做饭。”关沉走过来,向沈庭柯张开手臂。
沈庭柯从床上爬起,挪过去环住他的肩膀,靠在他身上。
关沉略一使力就能把沈庭柯抱起来。沈庭柯的一双长腿自然地环在他腰侧,脸埋在他颈窝里哼哼唧唧地撒娇。
“醒来见不到我,还能把自己委屈哭吗?”关沉笑他。
“没哭……谁哭了。”
关沉抱着他去浴室,让他踩在自己脚面上洗漱,然后按着沈庭柯在洗手池的台面上接了个吻,直到沈庭柯面红耳赤,推着他的肩膀说不要,关沉才暂且饶过他,抱着他去吃饭。沈庭柯几乎脚都不用沾地。
第一口海鲜粥送进嘴里时,沈庭柯睁大了眼睛,对关沉狂吹一顿彩虹屁。
关沉摇了摇头,说他马屁精,又任劳任怨地去厨房把热好的点心端过来。
两人刚吃完饭在沙发上坐下,关沉的通讯器忽然亮了,他打开光屏查看。沈庭柯就在他身边,一转头就看到那时光阙科技传送过来的律师函。
沈庭柯皱了皱眉,紧张地看着关沉,关沉却像没事人似的,随便看了看就关了。
“怎么了?”关沉问他。
“关沉……”沈庭柯说,“我有点担心你,光阙那边,还有江涵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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