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瑞有气无力地笑了笑:“是的。这果树长在我家后山,据说是钟能亲自种下的,我总觉得比我之前吃过的水果都好吃。”
……能不好吃么,里面灌了精纯的灵力呢,普通人吃了对健康很有好处。
啧,真是有够费心的。
岳沉舟又戳了块果肉送进嘴里,“咔嚓”一声咬下一口,吃得理所当然。
“岳师……”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欧阳瑞竟又有些气力不济的样子,他甩了甩脑袋,强撑精神,“我听钟能这样叫你,我这样叫你可以吧?谢谢你们来看我,只是我病得有些突然,无法好好招待。”
他的吐字带着些别扭的口音,但话语中透露出的良好教养却让他如同一位西方的绅士。
只是这位绅士如今的情况看起来委实不太妙,他的话音越来越弱,仿佛一只漏气的气球,生机自体内迅速流失,再多的药水灌下去也堵不住那漏气的口子,眼见着只剩了一副年轻英俊的好皮囊,掩盖着内里早已经不堪重负的五脏六腑。
没聊上几句,竟又这么昏昏沉沉睡去了。
岳沉舟看起来并不意外,他慢悠悠地把最后一口果子吃完,才拍了拍手起身走到了病床边上看了几眼,忍不住皱了皱眉,喃喃道:“竟已经如此严重了。”
既然接下了这件事,自当尽心竭力。这小妖千里迢迢求到酒吧里,也算是走对了门路,命中注定的一线生机。
真是麻烦的不行。
岳沉舟摇摇头,指关节无意识地敲在护栏上,像是在思忖着如何解决这当下的难题。
“师兄。”岳寒不赞成地握住他的手腕,“你不能再出手了。”
年轻人的手温暖而干燥,仔细一嗅,还能闻到残留的馥郁果香,阻止了岳沉舟原本的动作。
“怎么?”岳沉舟一愣,只当他想在自己面前表现一番,干脆顺着他的意思收回手来,眼尾弯出好看的弧度,宛若一尾流畅的鱼尾。
“哟,翅膀硬了,管天管地不说,现在还想管我的术法?”尾音轻快,包裹了一层虚假的糖霜似的,“边儿去,你还差得远了去了。”
可是岳寒哪里会被他这么糊弄过去。
他的手指微微用力,执拗地不肯放手:“师兄,别瞒着我。我知道你现在……很虚弱,你不能再使用灵力了。”
骤然间,岳沉舟愣住了,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说什么?”他的神情少见地带上复杂和茫然,“你怎么……”
“这么多年了,你一直有意无意地避免出手。”岳寒的眼眸里一片冰霜,可嘴角却依然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这让他的表情看起来似笑非笑,与平日里那个谦逊优雅的青年完全不同,像是蒙上了一层阴郁的薄纱。
“你可以使用那些小的术法,但若是动用了丹田的灵力,你就会变得虚弱。这种变化最长会持续数月。师兄,我说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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