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他还是他的朋友都难以融入到帕洛依港的生活里,现在他的病要好了,离开是迟早的事。
今天的早些时候他还看到了斯威特的背影,漂亮的颈线、精致的蝴蝶骨……
一想到以后这个大房子会像过去的十七年一样空置,惆怅便像一件无形的斗篷悄然披到他的身上。
生日。
克莱恩想起那枚蓝宝石的天鹅胸针,这不正是个把胸针送给斯威特的好机会吗?
湖水绿的眼睛时而明亮时而晦暗,在温格殷切的注视之下,克莱恩郑重地点了点头。
下午出门时胸针没带在身上,克莱恩要回家去取一趟,等到窗前的金色彩带挂好,又装点了几颗元素球,才对温格说起这件事。
温格的视线在他身上转了转,再三叮嘱:“你可一定要回来,不然我就去你家找你哦。”
克莱恩让温格放心,快步离开斯威特家的院子。
回家的路上他仔细整理好衣服,也准备了把下午的事遮掩过去的说辞,谁知道到家之后爷爷什么都没问,还记挂着是斯威特的生日,想让克莱恩捎一锅鱼汤过去。
克莱恩没有把鱼汤的事告诉爷爷,这会儿只好拐弯抹角地让爷爷去休息,噌噌几步蹿上楼翻出胸针,知会一声就跑出家门。
来来回回折腾这么久,天光逐渐暗下来,天鹅眼睛处的碎宝石在初升的月光下折射出细微的光。
克莱恩举着胸针越看越觉得漂亮,手指划过天鹅颈时,仿佛碰到了斯威特的后颈。
心里咯噔一声,似乎有什么在阻止克莱恩往下想,他皱眉思索了片刻,没弄出个所以然来,索性豁达地一笑,把胸针攥进手里。
斯威特家的院子就在不远处,花坛里的两色花和鱼塘化作黑色的影子立在夜幕之中。
大房子背抵着深蓝色的夜空,客厅里的光透过窗子洒在院里,窗前没有人,只有克莱恩亲手挂上去的元素球在玻璃前摇晃。
人去哪儿了?还在忙着布置屋子吗?
克莱恩没有惊动帕顿管家,自己推开院门进去,快走到门前时瞥到已经变成冰蓝色的两色花,他看了眼手里的胸针,突然间福至心灵——
他是临时知道今天是斯威特生日的,刚才出来得又很匆忙,只记得把胸针带来,却忘了包装。
温格他们的礼物一定精美又昂贵,他直接送一个光秃秃的胸针过去未免太随便,现在是晚上,刚好可以用两色花的蓝色花瓣做装饰,这样就不会显得那么简陋了。
克莱恩拐下石子路来到花坛边,正要弯腰去摘两色花时,一抹亮色在余光中闪烁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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