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齐如鲠在喉,一团气堵在胸口犹如堵了一团棉花,憋的他牙根痒痒。正想开口,又听得赵昃延道:“我记得阿耶说过,等我考取功名了再相看,也不迟的。不着急,不着急……”
马文齐更气了,想发一通火,又不知道这团火气从哪儿发泄出来,一时间气得一句话,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憋的眼眶微红,他瞪了赵昃延一眼,“腾”的站起来,咬牙道:“不许你跟出来。”说完便打了帘子出去了。
马文齐站在院子里的榆树下面委屈巴巴的抹了抹眼泪,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收拾好心情正准备进屋去,一扭头撞上了人。
马文齐退了一步,紧贴着老榆树,抬头看了看赵昃延,不尴不尬的问道:“你跟我出来了?”赵昃延无奈的捏了捏马文齐头上的两个圆圆的发髻:“怎么哭了?”
马文齐伸着袖子抹了抹泪:“我没哭,谁哭了?我只是有些困了,眼睛有些干涩,这才落了泪的。赵家兄长没招我惹我的,我哭些什么。”
赵昃延突然有些懊恼,他知道马文齐为人执拗,从不与人开玩笑打趣,别介是他把自己说的混话当真了,原本想着逗他一逗,哪成想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背上了。
“文齐……”赵昃延刚伸过去胳膊想抱抱他,谁知马文齐躲过他,气嘟嘟的走了,不忿的打开帘子,进了屋子去了。
赵昃延急忙追过去:“文齐,我同你逗趣呢,你怎么就当了真了?”
“逗趣?赵家兄长拿我寻什么乐子,我的笑话就这么可乐?是我不对,本就是我不该多嘴的,不该多问赵家兄长一句的。”马文齐转过身正对着他,怒发冲冠。
赵昃延扶住他的肩膀,安慰似的揉揉他的肩膀:“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打趣你的,别气了?嗯?”
马文齐倒是没那么气了,只是越想越委屈,又不好再为难他,只得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他了。
赵昃延给他紧了紧头上绑发髻的嫩绿色的发带:“前些天,我瞧你头上戴了支簪子,怎么不戴了?”
“我姆妈说不好看,不许我戴,我还不到年纪,平白惹人笑话。”马文齐踢了踢裙边,不开心的坐下:“我就晓得,不管我怎么样,外头那些人就会拿我说笑。”
赵昃延坐在他旁边,捋了捋他的一绺头发:“都是他们不好,他们不晓得你是多好的人。”
“张家姆妈也说我是个好孩子,可我晓得那是哄我的,我知道我有顽疾,有些疯癫,可我又不傻,他们说我,我都知道。”马文齐有些倔强的抬了抬下巴:“他们才是傻子呢!”
赵昃延有些心疼他,看他这副模样却又有点想笑,翻来覆去,覆去翻来,最后全化作一声叹息,附和他道:“对,他们才是傻子,咱们文齐聪慧机敏,比他们好一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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