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羌人在海上就能什么都不怕,一旦进了中原,他们就只能来巧的,面上还想着赚我们大齐的银子,心里却又有别的想法,只是他们不敢让脸上功夫过不去。”
秦欢翎点点头,说:“听说你们先前在敛徐也抓了他们的探子,听起来都不是专门养出来的,倒像是花钱买的。”
路千棠嗯了一声,说:“就是这样,所以这样的探子抓了的用处也不大,那些人也不会让他们知道太多——他们算盘打得好,几两银子一条人命,可不是划算。”
秦欢翎哎了一声,抬起头又问:“那人的供词都交代了什么?也没什么用处吗?”
路千棠一笑,说:“这个不一样,他这样的,这么关注宫里的情景,肯定是里头有内应,这不,牵出来了。”
秦欢翎伸手接过来,看了两眼,说:“现在就抓了吗?还是再等等?”
路千棠发出一声思索的叹息,说:“本来不想搞太大动静,但是眼下瞧着太紧迫,还是抓了吧,好好审,拔起萝卜还能带出泥呢。”
秦欢翎应了,说:“那我现在就去办,把你想要的萝卜都拔出来。”
路千棠笑着摆了摆手,说:“去吧。”
路千棠这会儿还在营地里,突然有人来传信,急匆匆的,说瑾王殿下有急事,让他立刻回宫。
由于萧轻霂的伤还没好全,加上外头乱糟糟的,宫里算是安全,便一直住在偏殿里,还没搬回府里去。
路千棠这几天都不得闲,乍这么一听心里也是一惊,想着那位可没这么传过急信,赶紧回宫去了,也没敢耽误。
这会儿到了晌午,太阳正烈,路千棠风风火火跑回来,身上都裹着热风。
路千棠刚到门前,就瞧见瑾王殿下半披着衣裳,神色很是焦急,露出几乎没有过的慌乱姿态。
路千棠心里也急,两步抢上前去,问道:“殿下,什么急事?”
萧轻霂回过神来,猛地抓住他的手,低声说:“大事——饶思幸要回京了。”
路千棠眉头一挑,不可思议道:“他怎么会回来?驻边主将无诏不能擅自回京吧。”
萧轻霂定了定心神,跟他解释道:“不会有错的,刚刚我让人去确认过,饶思幸本来要从苏淮折返扬荆,却不知为何半路回了头,径直往郢皋来了,还调动了扬荆的一支轻骑,也已经出发了。”
路千棠神色凝重起来,扶他到桌案边坐下,疑惑道:“驿站的往来不都是在你手里吗?饶思幸怎么收到的消息?”
萧轻霂侧头看了看他,说:“我刚刚也在想,如果是你前两天刚放开的那一个,但按理说就算走的那个驿站,也没有那么快就能把信传到,况且按信上说的,饶思幸前两日就应该是收到消息了。”
路千棠正困惑,突然神色一凛,看着他说:“前阵子饶帅一直待在苏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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