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知掩着嘴笑,撂了团扇退到一边去倒茶。
萧轻霂伸手捻了捻他的衣襟,说:“你问问看。”
路千棠往他这跌了一步,又站稳了问:“殿下,这只虾能赏我吗?”
萧轻霂手指仍然搁在他领口,勾了勾,说:“那本王就当是你护驾要的赏了?”
路千棠啊了一声。
卿知乐不可支地给路千棠递了茶水,说:“殿下逗你呢,遭这么大的罪,好好想想,得跟殿下要个值钱的东西。”
路千棠低头道了谢,旁边的内侍把他手里的大青虾接了过去,路千棠就接了茶水,没有正样地一口喝完,把茶盅放在石桌上,俯身半蹲在萧轻霂身侧,说:“殿下,要什么都给吗?”
萧轻霂的手指便顺势滑到了他颈侧,指腹蹭过去时便看他那块皮肉上起了细小的疙瘩,心情大好:“说说看。”
路千棠眼神落在他腰间,看了一会儿,说:“殿下身上这块玉珏能赏我吗?”
萧轻霂把他伸出来的手指打回去:“小东西,眼睛倒是挺毒。”
卿知又笑:“路总旗真会讨,这块玉珏可跟了殿下许多年了——不过好玉嘛,王府里倒是不少,殿下可以赏你个更好的。”
路千棠把被打了的手在身上蹭了蹭,笑说:“殿下身上这块肯定比旁的好,毕竟是殿下戴过的。”
萧轻霂微微坐起身,手指从他唇边掠过去:“路总旗好生奇怪,那次叫你上本王的马车都还不情不愿的,这两天怎么嘴还变甜了。”
路千棠仰起脸笑:“可能是殿下府里的吃食太好,养出来的。”
萧轻霂用手里的折扇轻轻敲了他一下:“嘴甜也不行,要个别的。”
路千棠垂了头,低声说:“是殿下说要什么都行的。”
卿知看他皱着脸,对萧轻霂说:“殿下不是还有一个赏没给吗?”
萧轻霂这时候耐心极佳,乐得哄着他玩,说:“拿来给他吧。”
卿知便叫了个婢女,片刻后那婢女捧着东西出来了。
路千棠蹲的脚麻,干脆盘着腿坐在了地上,仰着脸看。
卿知捏了边上放着的腰牌,递给萧轻霂。
萧轻霂把腰牌在手上晃了晃,说:“猜猜这是什么?”
路千棠惊奇地探头去看:“这是……百户的腰牌!”
萧轻霂把腰牌扔到他怀里:“那边是百户的官服,伤好了就可以上任了。”
路千棠垂眼瞧着腰牌,眼睛露出些许狡黠的光彩,抬起脸来面上又露出两分少年人的惊喜:“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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