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竹也赶了过来,急声道:“殿下有没有受伤?”
萧轻霂平息了猛烈跳动的胸腔,说:“本王没事,这小孩受伤了,先带他回去——你立刻带人去查,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雁竹领命便离开了,一旁的侍卫忙去把路千棠扶起来,但他手指死死扣在瑾王殿下的红色朝服上,人又像没了意识,额头上都是疼出来的冷汗。
萧轻霂轻叹一声:“就这样吧,先扶他上去。”
回了王府,路千棠的手指仍像是长在瑾王身上了,旁人没有办法,太医也左右为难,用眼神征询瑾王的意见,萧轻霂只是微微颔首默许,太医便让他伏在萧轻霂身上去拔他肩上的那支箭。
好在耽误的时间不长,这箭拔的也算顺利,疼的再厉害路千棠也只是闷哼,不见惊叫,就是嘴唇发白,睫毛上坠着冷汗,看着很可怜,缓了许久才无力地睁眼看人。
萧轻霂脸色也不大好,斜靠在软榻上,见他睁眼,笑:“路总旗能把手从本王身上撒开了吗?”
路千棠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见,又沉沉地闭了眼,手指骨节捏的发白也没松开。
萧轻霂笑:“什么意思?怕本王赖你的伤药钱?”
路千棠身子微微动了一下,动了动嘴唇,嗓子哑的听不出来在说什么。
萧轻霂摇了床头挂着的铜铃,便有婢女推门进来,会意地倒了茶水递过来,萧轻霂抬手接了,那婢女又立刻退了出去。
萧轻霂把杯沿在他唇边碰了碰:“张嘴。”
路千棠便张嘴接了过来,润完嗓子才说:“殿下,我腿麻。”
萧轻霂把茶盅放在一边,有点想笑:“你以为你压的本王不麻?醒了就别装了,赶紧起来。”
路千棠轻轻咳了一声,眼神有点无辜:“但是我真的疼。”
萧轻霂伸手给他调整了姿势,让他侧卧在软榻上,自己再抽身站起来,说:“给你换过药了,本王不赖帐,京西营也帮你报备过了,就在这儿养伤吧。”
路千棠笑了笑:“那卑职要谢谢殿下吗?”
萧轻霂回头看他,狭长的眼尾微挑:“怎么?本王应该谢谢你,对吗?”
路千棠右边脸颊陷在枕头里,露出半张脸看他:“不敢。”
萧轻霂觉得他有点好玩儿,又走回来,在他身侧坐下,说:“那路总旗想要什么奖励?”
路千棠还真认真思考起来,半天才说:“还没想好,能先留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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