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时端望着年知夏,被年知夏一催再催,方才站起身来:“知夏,你自己保重。”
年知夏忍着眼泪道:“嗯,北时哥哥也要保重。”
傅北时揉了揉年知夏的额发,叮嘱道:“知夏,乖乖坐月子,不准抱正月与十五,不准受凉,不准劳累,尽量不要下地,若有何事,可求助于秦知县。待你坐完月子,我会命人来接你。”
“我记住了。”年知夏没甚么能给傅北时当作念想的,于是让傅北时取了剪子来。
傅北时心下了然,见年知夏剪下一缕发丝,自己亦剪下了一缕发丝。
俩人分别拿了对方的一缕发丝,珍之重之地拢于手中。
傅北时方要走,一声啼哭陡然响起。
——是正月。
不知正月是否感受到父亲要走了?
正月向傅北时张着藕节似的双臂,哭个不休,将十五闹醒了,十五亦跟着哭了起来。
傅北时将龙凤胎抱入了怀中,哄了好一会儿,方才将他们哄好,一放下,他们又齐齐哭了起来,哭得撕心裂肺。
年知夏很是心疼,但傅北时勒令他在月子期间不准抱正月与十五,他只能干着急。
龙凤胎的哭声引来了其他年家人与乳娘。
傅北时将龙凤胎递予了他们,自己蜻蜓点水般亲了亲年知夏,便一步一回首地走了。
这是自年知夏嫁入镇国侯后,第二次与傅北时分别。
第一次是他离开了傅北时,而第二次则是傅北时离开了他,勉强算是扯平了。
他在龙凤胎的哭声中,端详着掌中的发丝,不由自主地垂下首去,吻了一下。
其上已然丧失了傅北时的体温,他却觉得唇瓣发烫。
他已与傅北时心意相通了,他与傅北时约定好了要迎娶傅北时。
傅北时不再是他遥不可及的云彩,而是他的娘子。
他与傅北时之间,不会再有甚么坎坷了。
次日,他便收到了傅北时的书信:知夏,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莞尔一笑:“北时哥哥真俗气。”
之后的每一日,他皆会收到傅北时的书信。
傅北时不善情话,每封书信都俗气得很,他却甚是受用。
他将书信悉数收好,思念傅北时了,便看上一看。
他亦会给傅北时回信,由于傅北时日夜兼程,他只能将信寄到镇国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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