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躺下,旋即意识到傅北时正躺于自己的床榻之上,间接与自己肌.肤.相.亲,顿时又激动又害羞。
他一连打了几个滚,都无法冷静下来。
他的床铺上将会留下傅北时的气息。
“北时哥哥……”他低喃着,直觉得这四个字是世间上最为美妙的四个字,足够他咀嚼一生一世。
陌生的感受突然铺天盖地地冲他袭来,催促着他循着本.能探下了手去。
“北时哥哥,北时哥哥,北时哥哥……”他含着些微哭腔,身体发颤,“北时哥哥,我心悦于你,我心悦于你……”
良久,他瞧着自己的双手发起了怔来。
他早已情窦初开,不过从不曾做过这等事。
他将自己擦拭干净,重新躺下.身去。
余韵使得他神志恍惚,他将自己的手当成了傅北时的手,覆上了自己的心口。
须臾,他挺起了胸膛,又须臾,他的掌心被刺着了。
“北时哥哥……”他抹了抹自己额上的汗水,继而捂住了自己的双目,蜷缩了身体。
不该如此,断不该如此。
我亵.渎了北时哥哥。
是北时哥哥轻.薄我在先,我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亵.渎北时哥哥有何不可?
原本就是北时哥哥的错。
是北时哥哥自己出现在我眼前,害得我失了神,丢了魂的。
对,都是北时哥哥的错,才不是我的错。
待他平静下来,他又想起了妹妹,妹妹到底躲在何处?
那厢,傅北时甫躺下,便发现被窝里面暖和着,难道先前“年知秋”便躺在这被窝里面?
一念及此,他霎时心潮澎湃。
不可能,“年知秋”何故躺在二哥年知夏的被窝里面?
应当是“年知秋”特意用汤婆子将被窝暖过了罢。
他不再多想,阖上了双目。
或许是王安之一案尚未水落石出的缘故,或许是饮了酒的缘故,抑或许是当了登徒子,悖逆了伦理,欺辱了嫂嫂的缘故,分明将近五更天了,他却全然无法入眠。
破晓时分,他便起了身,去庖厨烧水。
他何曾生过火,折腾了一番,未能成功。
他乍然听得了一阵足音,是“年知秋”么?
然而,他马上便识别出了这足音属于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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