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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没有在想傅北时,而是在想傅南晰如若好起来了,他要如何自保,但不久后,他的思绪又飘向傅北时了。

傅北时是替傅南晰送他归宁的,按理,傅北时应当在年家住上一宿,不过傅北时显然回不来了。

他向往正义与公理,可傅北时所为假使会祸及本身,他宁愿舍弃正义与公理。

但他清楚傅北时定然不会这么做,否则,傅北时便不是他所心悦的傅北时了。

故而,他只能祈愿今上明察秋毫。

待他吃罢桂花糖炒栗子,又找了一面铜镜来,照例对着铜镜模仿妹妹的一颦一笑。

一盏茶后,他洗净了双手,继而将自己剥得只余下亵衣、亵裤,便上了床榻去。

他脑中尽是傅北时,花费了足足一个时辰,都没能睡着,只是半睡半醒。

突然,他听见房门被打开了,他顿时心如擂鼓,是傅北时么?

不对,绝不可能是傅北时,傅北时并非登徒子,岂会擅闯嫂嫂的闺房?

果不其然,他马上便从来者的足音中分辨出了她的身份——是娘亲。

年母是来为年知夏掖棉被的,见年知夏睡得很是规矩,低喃道:“知夏,以后娘亲便不能为你掖棉被了,你长大了,要像今夜一样,不许再踢棉被了。”

明显,娘亲常常夜半起身,只为了帮他掖棉被。

他知晓自己的睡相不好,但从未着凉过,还以为是自己的身体觉得冷了,将棉被盖上的,却原来多亏了娘亲。

可怜天下父母心。

他非但断了袖,还教爹娘担惊受怕,实在是个不孝子。

他倏然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目,有些想哭。

至此,他全然失去了睡意,伴随着“咚——咚,咚,咚”的打更声乍然响起,他突地嗅到了一股子酒香。

已是四更了,是谁在外头饮酒?

是爹爹么?

他披了一件衣衫,推开房门,并未见到任何人,他又推开了院子门,竟见傅北时手中拿着一壶酒,立在外头,酒气冲天。

“叔叔。”他唤了一声,下一息,猝不及防地被傅北时扣住了手腕子,旋即又被傅北时拢入了怀中。

傅北时抚摸着“年知秋”的肚子,认真地道:“怀上我的孩子好不好?”

自然好,遗憾的是年知夏清楚自己怀不了孩子。

他不答,未及反应过来,傅北时已低下了首来,两双唇瓣只差寸许。

傅北时要吻他么?

他明知身为嫂嫂与叔叔接吻是不对的,但他浑身绵软,根本无力推开傅北时,且他想将自己的初吻献予傅北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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