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唇瓣是何等得柔软?不知这贝.齿是何等得滑腻?不知同这软.舌纠缠是何等得极.乐?
不行,不行,他断不能想如此龌蹉之事。
他的副手周峭时常打趣他是柳下惠,面对其他女子,他确是名副其实的柳下惠,然而,面对“年知秋”,他竟成了人面兽心的登徒子。
年知夏觉察到傅北时盯着他的唇瓣不放,一时间,心如擂鼓:北时哥哥想亲我么?被北时哥哥亲吻是甚么滋味?我从未被任何人亲吻,不懂丁点儿亲吻的技巧,会不会被北时哥哥所嫌弃,抑或是北时哥哥会喜欢我的笨拙?根据话本所述,有些亲吻能勾.魂.摄.魄,不亚于床.笫.之.欢,究竟是真是假?
他欲要阖上双目,猝然闻得傅北时唤了他一声“嫂嫂”。
蔓遍浑身上下的绮思一下子被这一声“嫂嫂”消弭殆尽了。
傅北时顿觉“年知秋”媚眼如丝,吐气若兰,正明目张胆地诱.惑着他与之交.欢,宛若话本中的艳鬼,以吸食男子的精气为生。
他抵挡不住,双手,甚至是整副身体皆已蠢蠢欲动了。
是“年知秋”诱惑他在先,他大可剥尽“年知秋”的衣衫,将其好生惩罚一番。
在他的右手覆上一丈开外的“年知秋”的腰肢前,他及时寻回了神志,命令自己躁动的双足不准起来,而后出于对自己的提醒以及对“年知秋”的警告,他唤了“年知秋”一声“嫂嫂”。
年知夏霎时神志清明,自嘲地心道:北时哥哥已是我的叔叔了,岂会想亲吻我?是我自作多情了。
应是我唇上沾了碎屑之故,北时哥哥才会盯着不放罢?
他用指尖抹了抹唇瓣,果不其然,弄下了些碎屑来。
傅北时目睹“年知秋”的指尖陷入了唇瓣,这唇瓣的确柔软得很。
年知夏从衣袂中取出锦帕,将唇瓣与双手细细地擦拭干净了。
“叔叔。”他心头发闷,面上淡定自若地回应了傅北时的那一声“嫂嫂”。
傅北时观察着“年知秋”的双眼,感受着“年知秋”的气息,不管是双眼或是气息皆一如往常般矜持,压根不是媚眼如丝,吐气若兰。
“年知秋”虽是出身于小门小户,但气质、谈吐并不逊色于名门贵女,且饱读诗书,怎会悖逆伦理,勾引他这个叔叔?
适才显然是他一厢情愿,生了错觉,误会了“年知秋”。
他竟将“年知秋”比作艳鬼,实在不应该。
年知夏继续剥桂花糖炒栗子,一颗栗子肉被他送入了口中,随即在舌尖翻滚着,同时磨蹭着口腔黏膜,但他却没有兴致吃,仅是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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