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背着谢相迎的人道:“是个硬骨头, 主子吩咐过了,说是让钱姨好生看着。”
钱姨闻言, 用手中的扇子捂着嘴笑道:“哎呦,这算是选对了人。,到我手里的人, 哪有不听话的呢。快些进屋里, 我瞧瞧是个什么模样。”
几个人乌泱乌泱往楼里去,穿过胭脂水粉浓重的前楼,往后院单立的一栋回廊似的阁楼去。
男人进屋后, 将谢相迎放在扔在坐榻上,撤了脑袋上蒙着的东西。
钱姨摇着手中的团扇子去看谢相迎,沉沉笑了笑道:“还是个男子。”
若是个姑娘她倒也舍不得动手。
“这几日府上遭了探子,主子想着把人放到这, 这人原就是旁人身子底下的男宠,为人狡猾。妈妈是最会调.教人的, 千般手法用尽了, 让这人乖顺些便是。”男子说罢, 瞥了一眼榻上的谢相迎, 见人没醒,又道, “到时候把这人献给一位贵客, 若是那人满意, 往后少不得邀月楼的好处。”
“叫主子放一万个心吧。”
二人又嘀咕了一会儿,才开门离去,谢相迎待那门关上之后才猛地坐起身来。
邀月楼,他在南城。
居然没出城,谢相迎心下狂喜,这地方大半是玄婳手底下的,玄婳和赵王隔三差五便来遛一圈,总算是被他逮着机会了。那鬼面人将他放在邀月楼,也算是百密一疏。
身上扔被绑着,一直到天黑,才有人进来开门。
谢相迎从坐榻上支起身子,一眼看见个风韵犹存的女人。那女人身后跟着几个男人,身子个顶个儿的壮硕。
两人四目相对,各自脸上都没什么表情。
身后的汉子将门关上。
钱姨上前将谢相迎打量一番道:“听说你是个硬骨头,我今儿来瞧瞧你是怎么个硬法儿。”
她脸上带着笑意,像是有意要逗一逗谢相迎。这女人的皮相十足好看,说话挺利落,一举一动不沾半点风尘。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会儿赤手空拳,那些汉子又像是专门养的打手一般,此刻必定不能来硬的。
谢相迎“嗐”了一声,无奈道:“我不过是个寻常人,哪里就是硬骨头,钱姨今日若是放过我,来日定报答您的大恩。”
钱姨的眸子垂了垂,没说什么,涂着鲜红寇丹的玉手抬起又落下,一个男人上前,给谢相迎松了松身上的绳子。
“上头特意叮嘱过了,要好好教你。我瞧你样貌不错,赶明儿教好了,想来能得不少赏钱。”
钱姨脸上的笑淡淡的,说罢伸手捏了捏谢相迎的脸。怪水灵的,一看就是养在大宅子里的人,没经过什么风雨。
谢相迎愣了片刻,问道:“他让我来这儿接.客?”
那鬼面人难道不需要他了么,把他丢在这又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为了恶心他,恶心凌琅吗。
钱姨闻言,问他道:“你觉得呢,难不成让你来当嫖.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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