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区需要身体强壮的苦力,“血红斑马”需要健康的“志愿者”,“红房子”需要鲜嫩的肉*体,贵族需要听话的宠物和仆从,就算来人不符合以上任何一个条件,那他还可以去竞技场,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愤怒和崩溃为坡脚胡安的兴趣爱好添上一个微不足道的注脚。
如果是通常情况下,四个人回来后第一时间就要向队长报道,这无疑大大增加了暴露的风险,不过好在据凯文交代,被杀死的光头盖德本人就是一分队的队长,而在这座地下城里,因为权力体系还处于十分简陋的阶段,所以队长的权限相当大。
“那只要你修改一下记录,比如给我们都放个假什么的,短时间内我们就能在这里自由活动而不被怀疑了,当然,除了不能去坡脚胡安所在的首领区。”范伦丁说。
“所以得首先找到行动队的办公室。”霍夕山道,至于怎么修改记录倒不是难事。
据凯文说光头盖德作为行动组一分队的队长,是地下城里极少数可以拥有光脑的人之一,只是因为跛脚胡安规定,所有人在离开地下城时必须提前卸下光脑以防向外泄密,这才没有带出来。他们只要找到盖德的家,拿到光脑就能对人员进行修改了,至于一次性让四个人都休假会不会太明显了,这点并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毕竟等到上面有人因为轮岗出现问题而察觉到不对的时候,他们早就离开了。
“这是个问题。”林络绎摸了摸下巴,环顾四周。
这时他们四人已经沿着断崖一侧的陡峭阶梯走下来,踏入了一片浓稠的黑暗中。
地下城里没有时间,或者说这里的时间被简单粗暴的划分为“工作时”和“休息时”,以各个区域的广播为准,每天响第一次的时候就是人们该去工作了,而响第二次则代表着通常意义上的下班了。
林络绎他们回来的时候正好是地下城的“工作时”。
一路走来,林络绎留心到这片生活区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间间房子零散地散布着,像是被巨人随手丢弃的垃圾,而其中的有些甚至根本不能称之为房子,只是一个用几根木桩和一张布满破洞的厚毛毡帘子扎起来的帐篷。
而且几乎每一间房子里都没有人。
“人呢?都‘工作’去了?”林络绎觉得这场景有些渗人,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以前看过的许多恐怖片,当即就加快脚步往霍夕山的身边靠拢。
“那也不至于一个人都没有吧,难道他们这里就业率百分之百?”为了缓解气氛,亚莉克希亚努力开了一个玩笑。
光线昏暗,四周寂静无声,在这种情况下,人说话的声音都会不自觉地压低了,变成一种仿若梦呓般的窃窃私语。
林络绎摇了摇头,表示这个问题自己也不知道,正要看向霍夕山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骨碌碌的声音,他低头一看,发现竟然是一只褐色的酒瓶向自己滚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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